,该不会把我当成一个候补吧?贪财好色的公职人员还没有死绝,你这种游戏完全可以继续做下去。”
这话有些难听。江小四不是特别生气,叹道:“肯定是我三哥嚼了舌头。我如今一个人孤苦伶仃生活,都是命运捉弄的。我三哥当然也嚼了你的舌头,我这才知道你基本上算是一个跟我同病相怜的人。爱情和稳定的家庭,你以为我不想要哇?我做梦都在想得到这些东西。咱们俩的初恋后来都变得一塌糊涂了。看你现在还对那个女孩子一往情深,我挺感动的。这才是我对你发生兴趣的原因。”
这个解释,陆承伟并不满意,太纯粹了,太抽象了,不像一个彻底的现实主义者的思维。又探讨了一会儿,陆承伟想到了已经在公司吃了两三个月闲饭的古狼。接着,他又想起了王传志已经有点人老珠黄的妻子。改变古狼的生活环境,改变王传志的生活观念,不是很需要江小四这种女人吗?要家庭背景有家庭背景,要公关能力有公关能力,要什么有什么。换个角度一思考,陆承伟认为江小四是自己正在进行的棋局上一枚攻击力和杀伤力都相当强的棋子。陆承伟提出用50000陆川实业的原始股作为酬劳,聘请江小四做一年承伟实业的公关部经理,江小四爽快地答应了。
江才媛以承伟实业公关部经理的身份参加的第一项活动,便是出席陆承伟在皇冠大酒店为西平国营商界领袖兰平章设的盛宴。由七十二道菜组成的宴席,整整吃了四个小时,江才媛还没有猜到陆承伟的用意。醒酒汤和果盘上桌后,江才媛才听到兰平章把话题转入正题。兰平章说:“承伟老弟,蒙你错爱,感激不尽。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办,尽管分咐,我一定尽力而为。”
陆承伟开门见山地说:“帮我销售陆川实业的积压产品。丑话说在前头,这些东西,没有一种是响当当的名牌”。
兰平章爽快地笑道:“你的陆川实业,一不做药品,二不做食品,我可以包销。如今的市场,整体是有些疲软,但是,市场没有卖不出去的东西,只要这东西能上最显眼的柜台。价值当然要合理了”。
陆承伟紧接道:“这批存货,出厂价值约有4000万元,再加上今后几个月生产的,总价值约有6000万。成本约5000万,我只需要收回4000万。具体怎么合作,由老齐到你的公司跟你详谈。”
兰平章道:“这样我就没压力了。”
送走兰平章,江才媛忍不住说道:“承伟哥,陆总,我有两个疑问,想请你解答。先说一个小疑问。天雄大哥已经不是你的姐夫了,你为什么要瞒兰平章?为什么会积压这么多产品,我大概能猜得到,一个小县做的产品,肯定不好卖。可你为什么要赔钱给兰平章呢?”
陆承伟道:“想不到你还真是个有心人。告诉你吧,陆川实业的产品,现在还在几个大仓库里放着,根本没有流向市场。兰平章愿意包销,利太薄他能干吗?这种处理方法,叫丢卒保车。不,其实我让出这1000万,本来就打进成本了。兰平章已经把天雄当成一个强大的对手,我干吗要和天雄划清界限?天雄不是和兰平章打交道的一种力量吗?小四,我在陆川搞的这个项目,已经投进去1。3亿元。想走我这条路,你要做好多种心理准备。我现在承受的精神压力有多大,你想象不出来。”
几天后,古狼应陆承伟之邀,去了锦绣中华园陆承伟的别墅。古狼一进门,看见墙上挂着的照片愣住了。齐怀仲一看这种情形,马上认定这是一个败招,这是智者千虑中的一失。陆承伟看看照片、看看古狼,说道:“古先生,她是不是长得很像你的女朋友?”
古狼这才回过神,“像,很像。”
陆承伟解释说:“我也觉得很像。她姓袁,是我的女朋友。她现在美国。古先生,你请坐。我和你真的叫有缘分,连女朋友都长得像。股票终于成功上市了,可以歇一段了。如果古先生方便的话,我想请你多参加一些公司组织的活动。年底,我想到东南亚转转,很想让你一起去。”
两人谈了两个多小时,越谈越投机,快吃午饭的时候,江小四来了。江小四极富攻击性地看看古狼,说道:“你先别介绍,我猜一猜,这位先生肯定是你经常把他的名字像夜壶一样挂在嘴上的大诗人古狼。”说着,掩着嘴扑哧笑了出来,“对不起,我想说的是酒壶,不是夜壶。只有酒壶才能配诗人,要不怎么说李白斗酒诗百篇呢。不过,夜壶用在古诗人身上,也不算离谱,他毕竟不是女诗人。”
陆承伟大笑起来,“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能这样糟践伟大的诗歌呢!古先生,你可别在意。她叫江小四,大名叫江才媛,江丰年副省长惟一的女公子。芳龄几何,我没问过,可能是你的同龄人吧。身份……”
江才媛接道:“一个在婚姻的围城里两进两出的孤独的单身少妇。我最想写的一首诗,有位女诗人已经写过了,篇名叫《谁来与我同居》。”
古狼整日里在文艺圈里厮混,见识过不少胆大无耻的女人,这些女作家或者文学老女人说话也很大胆,熟悉了,什么话都敢说,可江小四这种刚一见面就说夜壶,就叫喊自己孤独,就谈同居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古狼笑着朝江小四伸出手,很绅士地微微弯腰,“幸会,幸会!”
江小四眯着眼睛,微微抬着头,似笑非笑,大胆而仔细地看着古狼,也不伸手,评价道:“不错不错,有那么点小绅士的派头和风度,怪不得陆承伟一口尊称一个先生。活着的文人,能叫陆承伟称先生,也算成就了。”
古狼的表情尴尬古怪起来,伸出去的手僵着,正要缩回来,突然被江小四的手抓住了。江小四用拇指和中指、无名指和小指握住古狼的手,食指调皮地在古狼的掌心里轻轻地勾动。古狼破天荒遇到这种握法,紧张得表情怪异起来。陆承伟只是觉得两个人握手时间太长,打趣道:“小四,古先生是名花有主的男人,你可别存什么非分之想。他的女朋友几乎像你一样漂亮,可比你年轻。”
江小四放开古狼的手,笑道:“不错不错,像个正人君人。如今,像古诗人这种纯情的小男孩简直绝了种,借古先生这颗种子生它几窝,肯定能卖出好价钱。古先生,你说呢?”说罢,挑衅地看古狼。
古狼这才意识到过分示弱,等于在精神上叫这个女人给阉割了,也大胆地看着江小四,说道:“种子真是好种子,可不知道你这块地能不能种出好庄稼。”
陆承伟击掌笑了起来,“小四,怎么样,遇到对手了吧?”
江小四抿嘴笑道:“是不是棋逢对手,现在还不好说。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多了。但愿古先生是个例外。”
吃完晚饭,江小四要去听音乐会,提前告辞了。离开雅间时,江小四只跟古狼握了手。
古狼感到紧握的右拳里出了很多汗。这个女人的握手再次震住了他。江小四飘然而去后,古狼才意识到右拳里多了一个纸团。这种奇特的诱惑方式,让古狼感到浑身燥热。又坐了一会儿,古狼去了一趟卫生间,小心展开纸团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明晚7点,我请你到西平剧场看萨特的《死无葬身之地》,不见不散。138081389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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