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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此时,刚打开一副字画,许临一愣,臻首娥眉的少女顷刻间便入了他的眸。
那是个还未出阁的少女,正手持罗扇坐在亭里赏花,春风拂过,她嫩黄的裙摆翻飞漾开。
少女回首看向作画人,眉目含情,顾盼生姿。
泛黄的画卷上,清隽的字迹提了两行诗句。
“心有千千结,笔落寄相思。”
视线落在角落上,那作画人盖上的印章,上书[琴殊]二字,红的触目惊心。
见许临的视线落在那画作上的时间太久,白闻歌再怎么迟钝,也发现了异样。
“怎么了?”
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来,许临看着他询问道:“你可知晓这作画人[琴殊]是何人?”
琴殊?
没听过的名字。
白闻歌的字画都是出自大家之手,却不知道何时,混入了这样一个无名之辈的作品,别说许临有疑问,就连他自己都心生疑惑。
摇了摇头,白闻歌拧眉看向那画作,画中秀美的少女,五官熟悉的让他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心有千千结……琴殊……
灵光一闪而过,封存了数十载的记忆,终于在脑海中翻出。
“这副美人图,画的是百年前江南首富家的嫡女冼千结,琴殊好像是我祖父的学生,其他的,我不记得了……”
白闻歌的祖父曾在翰林院掌事,年老之后退休下来,又收了一批学生,这其中似乎就有个年轻人叫琴殊。
时过境迁,白闻歌零碎的能记起来的,只有这两个名字,其余的埋藏太久,就算他有心,也想不起来一二。
“可是这画有什么问题?”
许临摇了摇头,旋即又将画合上,轻手轻脚的摆在了一旁。
“不是画有问题,是画上的人和作画人有问题。”
有些莫名,没有从他这句话中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但看着许临已经结束了话题,又去搬另一箱字画,白闻歌也只好沉默着,不去打扰他。
……
然而,很快他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等到正午时分,太阳最毒辣的时刻到来时,白闻歌又躲回了牌位之中。
赵大花拎着篮筐,踩着饭点来寻的许临。
还是些粗面馍馍和小菜,不甚美味但足以裹腹。
透过牌位,落在赵大花那张含羞带怯的脸上时,白闻歌一惊,恍然间才发觉,抛去肤色不提,赵大花长的竟是和画卷上的美人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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