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猫被吓破了胆子,说不出话来,司马莞又就是还小,什么都不懂,陈霜降左右看不到何珗就是心里觉得有几分不妙,不安地跟何金宝互望了一眼,何金宝点头沉痛地出去找人问话,陈霜降跟匆匆赶来的何如玉把两个吓坏的孩子带了下去。
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驾车的,大约是冲得急,又是颠簸,何小猫人小坐不稳,磕出一身的淤青。
司马莞倒还好,一直被何小猫抱在怀里,护着,受了些惊吓,也还算是周全,被何如玉小心地哄一会,喝下安神茶就是沉沉睡去了。
何小猫却是不肯喝药,更不肯睡,一直紧紧抓着陈霜降的袖子,不住地叫娘,哥哥,只是越是急越是说不出话来,只急得她浑身大汗,眼泪跟滚珠子一样,簌簌地落。
陈霜降也没有办法,只能是抱着何小猫不住地哄,一直等到请来宁良,下了针,才是让何小猫睡了下去。
把这两个孩子安顿了下去,陈霜降才是有空出来,何金宝正坐在大厅里,垂头丧气的样子,仿佛是不堪重负一般,揉着额头,沙哑地说:“他们还好吧?”
“睡下了,如玉跟宁良看着。”
何金宝的声音似乎是带上了一种哭泣的味道,说:“遭劫匪了,同去的护卫死了六个,阿珗也被他们劫走了!”
从刚才没见到何珗的人,陈霜降心里就有种不详的预感,但听到何金宝井口说出这样的话,瞬间陈霜降就觉得跟遭了天打五雷轰一般,似乎有一段时间什么都是感觉不到,只能是傻傻地怔在原地。
何珗他们是在出城不久之后被盯上的,那些人也是胆大包天,光天化日,官道之上,他们也敢动手劫人。
幸亏阿酉机警,早早地发现,赶车就跑,倒是和劫匪们拉开了一
段距离,只不过何珗他们这边毕竟只是普通马车又是带着几个孩子,劫匪却是轻装精马,很快就是被追了上来。
这匆忙之中,想着走的又是官道,该是没什么危险,何家也只不过抽了六七个人护卫,哪里是那群劫匪的对手,何珗断然地下车做了诱饵拖住了劫匪,才是让人地带了何小猫跟司马莞逃出生天。
何珗自然是没有那么般好运,被劫匪抓了过去。
那个拼命赶车回来的护卫也是受了重伤,还在医治,说不出再详细的情况。
掘堤,请罪,紧接着又是何珗被劫,仿佛一下子所有的事情都是撞到了一块去,让何金宝颇有种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的绝望感,冥冥之中,仿佛是有只大手,攥他在手心,用力再用力,随时都会被碾成粉。
“我们……究竟该怎么办?”
陈霜降也是被这个消息砸懵了,好一会都是呆呆地不知道反应,这突然听到何金宝的问话,陈霜降只觉得眼眶一热,眼泪差点都是要出来,回头往何金宝那边望去,猛然发现,才这么一会的功夫,何金宝的身影一下子就是佝偻了起来,不堪重负样,瞬间苍老了好几岁般。
陈霜降只觉得心痛如绞,上前一步,抱何金宝在怀,连呼吸了几口大气,才是把那眼泪给憋了回去,勉强劝道:“没事,那小子命大的很,马匪多凶残,他还是几进几出,毫毛都没掉一根的,这回,也一定没事的,天一亮,他就会跑回来了,没事……”
这一声一声的没事,说道最后,都是带上了几分哽咽,却是越发的坚定地起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说服何金宝,还是在说服自己。
何金宝也没有说话,伸手搂着陈霜降的腰,埋着脸,隐约的水迹慢慢浸透陈霜降的衣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渐渐亮了起来,等听到公鸡打鸣声,陈霜降才警觉,她几乎就是这么抱着何金宝站了一整夜。
刚开始还不觉得,这一回过神来,就是觉得一阵的头晕目眩,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倒地上去。
何金宝也是一惊,蓦地站起身来茫然地望了望,又是伸手扶陈霜降坐下,想一下说:“阿珗长年在外,京城几乎没几个认识的,也不会有什么生死仇人,大约也只是要钱要财的,等着总该有信送来,再不济,就是被沅王的事连累了……你在家里等着,我换衣服上朝去求皇帝。”
“嗯。”
陈霜降低声应了一句,坐一会,觉得缓过气来了,就是默默地跟着何金宝进房,从箱底里重新拿了何金宝的朝服,帮他换了衣服,梳好了头,系好荷包,看了他好一会。
何金宝猛然地抱了她一下,说:“等这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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