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公子,又见面了。”叶念走到他那边,低声笑言。
“你又是来做生意的么?”段誉低声问道。
“这回不是了,我之前在城里转着玩,听人说起个人,有些像你,就跟过来看看,没想到真是你。”
段誉心想,谁会说起我,但听她说专门来看自己,有些高兴,也不多想,只说,“可惜眼下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然一定要像上次一样,好好的跟你畅谈一番。”
叶念笑了笑,朝他旁边看了一眼,见那三名女子长得都是不错,中间一名相貌更是清丽,想着这大概便是王语嫣了,另外两名女子应该就是阿朱阿碧,只是不知道谁是谁,见三人注意力都在场中,也转眼看了过去。
那说话的老和尚原来就是天台山智光大师,长得慈眉善目,叶念听了两句便知他说的是当年雁门关外的惨事,这老和尚当年也是参与者之一,虽然事情过去了三十年,但听他慢条斯理说来,却是巨细无遗,想来记忆十分深刻。
众人听得心神皆凝,叶念却是唯一一个游离在外的,说到当年那契丹人留下的婴儿交由汉人抚养时,她抬头去看乔峰,见他双眉微蹙,似有所觉。视线下移,见他胸膛处的蓝色布料有四处血迹,应该是之前代四大长老受刑所致。
叶念心里有些不以为然,全冠清以他是契丹后裔为由,诬蔑他杀了马大元,怂恿四大长老和帮众叛上作乱,那些人在没有任何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偏听偏信,轻易与他为敌,完全不顾多年情谊,既寡情又愚蠢,在她看来,根本不值得原谅,更不值得去救。
智光一番话说完,众人得知乔峰便是那契丹婴儿,神色各异,同情鄙视敌对皆有,乔峰心神大震,怒声道,“你们要除去我帮主之位,我可以拱手让出,为何要诬蔑我是契丹胡虏?”说着身形一动,抢到智光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胸口。
徐长老和单正大叫‘不可’,一起冲上前,乔峰一手抓着智光闪开,另一只手将冲上来的几人或拨或抓,几把便甩了开去,这些人武功虽不是绝高,却也是江湖中的好手,却连他单手也抵不住,旁观众人心中发憷,一时没人再敢上前。
乔峰心中激动,抓在智光身上的手掌用力,只听智光骨骼轻响,怕是手再重些,就要折了。
徐长老一声叹息,“智光大师德高望重,怎会诬蔑你,你如不信,我这里有汪帮主的手书,你自当能认得真假。”
乔峰素来敬仰智光为人,刚才脑子一热抓了他,并不真想伤人,便松开智光,去接那信。却听徐长老忽然‘咦’了一声,说,“这信笺背后有字。”
说着翻转过来,见后面一行暗红小字,当下便读了出来:“白世镜康敏奸夫淫妇,狼狈为奸,害我性命。”下署名:马大元。
一句话既出,众人皆是震惊,齐齐往他手中信笺瞧去,徐长老简直觉得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又细细看了几遍,见那一行字在阳光下暗红如血,心中又是惊异又是纳罕,之前自己拆开这信看过,并没有背面这行小字,现在又是从何而来,难道是马大元显灵不成?
这情况太过诡异突兀,徐长老心里惊疑不定,下意识去看马夫人。
马夫人一张俏脸雪白,她刚才正在心里酝酿接下来要说的话,乔峰契丹人的身份现已公诸于众,她再巧言几句,将全冠清从乔峰那里偷来的折扇作为证据拿出来,定然能让众人视他为杀害马大元的凶手,这臭男人目中无人,丝毫不识她的风情,居然敢拒绝她,活该有此报应。正得意时,忽然听到徐长老这句话,身心剧震,直如被雷劈了一般。
“这绝不可能。”马夫人几步抢过去,夺过信纸低头看去,红字如血映入眼中。马大元是个粗人,并不擅长舞文弄墨,字迹潦草粗糙,跟这字迹居然有几分相似。
手掌克制不住地发抖,马夫人忽然盈盈拜倒,微仰起头,两行清泪从眼中滑落,显得楚楚可怜,“先夫不幸亡故,妾身悲痛难当,如今又遭人陷害,受这诬名,实在是冤枉得很,还请徐长老和各位替我做主。”
徐长老见她面色悲戚,语气凄苦,似是受了极大的侮辱委屈,心想她一个弱女子又怎能害人性命,况且就算我不信她,也总是能信白执法的。白世镜身为丐帮执法长老,威望甚高,向来铁面无私,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
丐帮众人与他一样的想法,但仍下意识去瞧站在一旁的白世镜,见白世镜面色青黄,神色似怒似惧,却不发一言,不由心里暗暗生疑。
“我瞧那人的表情,倒像有些古怪。”段誉忽然低声自语。
叶念闻言侧头看他,笑了笑说,“我还当你的眼里只有那位王姑娘呢。”她站他旁边,不是没注意到这人心神分了两分在场上,八分在那王语嫣身上。
“叶姑娘,你别说笑了。”段誉小声道,悄悄看向王语嫣,见她一心只关注场中动静,心下一酸,想,我把她看在眼中,放在心里,她也全不会看我一眼。他自悲自怜,也没去想叶念怎么会知道王语嫣。
“段公子,你也认为那人有古怪吗?”王语嫣忽然转头问他。
段誉见她主动搭理,似乎还与自己想到了一处,不由大感荣幸,喜道,“是啊,王姑娘也这么想吗?既然王姑娘这么认为,那人定是有问题的了。”
叶念在一旁听得摇头,心道好在这王语嫣性格温顺纯良,段誉又本性善良仁厚,不然他以后多半要成个昏君。
边上的阿碧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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