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刚喝了药。”
她提醒他,便是想要,也不会这么快的。
祁隐听了,眼里藏不住的失望:“哦。是了。那你叫我?”
宁小茶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嗔怪道:“你不是说没我在身边,睡不着?那我就大发慈悲,跟你一起睡吧。”
这也是个好消息。
祁隐立刻抱起她,放到自己床上去了。他有她在身边就满足了,也没那些花花心思了。想着她说怕热,也没像之前那么抱着她,给了她宽松的睡眠环境。
宁小茶还算满意,小声哼哼着:“睡吧。不许再闹了。”
“嗯。”
祁隐应了一声,牵着她的手,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有宁小茶在身边,他的心安定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两人都熬了夜,确实犯困,睡眠都很好,夜里没再醒来,一睡到天明。
搁以前,一夜沉积,宁小茶第二天总是烈火焚身,需要祁隐给她灭火。
但她今天醒来,身体是平静的,心情是神清气爽的。
她一度以为自己的情毒被解开了。
“没感觉?”
祁隐看她神色如常,也是惊喜的,当然,也有些怅然若失,但更多还是惊喜——果然,那位璋先生还是要给点厉害瞧瞧的!瞧,那晚他一吓唬,这不就研制出了良药?
“嗯,没感觉。”
宁小茶点着头,欢欢喜喜跳下了床。
祁隐扶着她,叮嘱她小心。
两人洗漱过后,吃了早膳,一起去迎接棺椁。
为了表示郑重,临动身的时候,还在外面添了一件丧服。
主子都这么穿了,宫人也不可能穿红戴绿,纷纷穿了破旧的黑色衣服。
像王敏、香玉这些近身伺候的宫人,要么腰间系着孝带,要么头上戴着白布,反正要跟着主子同喜同悲的。
琅鸢皇后的棺椁被琅璀安置在她曾居住的琅粹殿。
从前伺候她的旧宫人,在祁隐上位后,都被他放出了冷宫。他们听到琅鸢皇后的遗体回了琅粹殿,纷纷自发来祭拜。
这导致祁隐跟宁小茶才到琅粹殿,就听到了哀哀不绝的哭声。
“没想到你母亲走了那么久,还有那么多忠仆为她伤心。”
宁小茶很感慨,不禁想:那位琅鸢皇后在位时都做了什么,到底要多得民心、多受爱戴,才会创造这样的奇迹?
“小茶,我们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
祁隐忽然这么回话,宁小茶还有些不解,正想是何意,就见一个宫人拉着璋先生的衣袍,哭道:“段神医,你救救皇后啊!你说了会救她的!她没死,你看,她没死,她只是睡着了。”
认错人了?
那宫人把璋先生认作段玉卿了?
不然怎么喊璋先生为段神医?
璋先生看着棺材里疑似睡着的女人,脑子里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砸他的脑子,好痛,他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攥着棺材,痛得面容扭曲,腰背弓起,同时,一种名为记忆的东西破笼而出……
“璋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祁隐走上前,看出他面色不对,问道:“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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