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一族与日向一族素来交好,战国时他们不仅是盟友,更有传言这两个家族的血脉紧密相连,追溯祖上,很有可能是同源的宗族。
身为雾隐村的外来者,他们在木叶终究是孤立无援的,眼下除了柱间和斑,辉夜空蝉唯一能想到有可能帮他们一把的,也就只有辉夜的盟友与血亲,日向一族了。
在递交请帖之后,没过多久,日向一族就发出了邀请,当日,辉夜空蝉就拜访了日向族地。
日向族地的高墙,仿佛直接隔断了两个世界。
墙外,是一片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的木叶,墙内,却是死气沉沉,处处散发着腐朽气息,那些头缠绷带的日向族人,犹如傀儡一般毫无生气。
辉夜空蝉对这种死气沉沉的氛围并不陌生,雾隐村也时常弥漫着这种气息,只是让他惊讶的是,木叶竟然也会有这种地方。
在前往族长的会客厅时,他途经一处训练场,无意间目睹了日向琴真正与一位族人激烈对练。
日向琴真也是忍校的学生,但她为人沉默寡言,鲜少参加学生之间的活动和游戏,实在是没什么存在感。哪怕是一开始就因她的姓氏而关注她的辉夜空蝉,现在也就只知道她和宇智波稻荷的关系很好。
此刻,她额头上没有再绑那一条白色缎带,青色的笼中鸟印记清晰的浮现在光洁的额头处,看起来分外刺目。
与她对打的另一人,头上也没有绑绷带,露出的额头光滑无瑕,明显就是宗家的成员。
说是对练,但宗家成员出招毫不留情,每一招都直指要害,毫不掩饰其杀意,相比之下,琴真却只一味地防守,步步后退,丝毫要没有反击的意思,似乎害怕触怒对方。
哪怕是旁观者,也看得出这场对练只是单方面的磋磨折辱,这种打法,根本就是要她的命啊!
辉夜空蝉向前站出一步,但他随即意识到自己正有求于日向一族,还是老实缩回了脚,跟着仆人离开了这里,没有再多做干涉。
“日向琴真,你真的以为能胜过我吗?”
在辉夜空蝉离开之后,那位无情施虐的宗家成员终于喘着粗气停下了攻击。
他鄙夷地扫了一眼空蝉消失的方向,接着就将冰冷的目光转向琴真,看着处处避让,但实则无甚大碍的琴真,空洞无暇的洁白瞳孔中顿时燃起无穷怒火。
眼看他如此愤怒,琴真直接屈膝跪倒在地,头皮紧紧贴着地面,卑微得简直沉入尘埃之中,无比怯懦的小声答道:
“少爷,我不敢的。”
日向一族素来有从分家中选拔精英,来守护和侍奉宗家的传统。
琴真负责保护的宗家少爷日向彦正,资质不高,脾气极大,过去就常以训练为名义,对琴真拳打脚踢,自从在忍校里被宇智波斑刷下来后,他对琴真的欺凌和嫉妒愈发加剧,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自从木叶众人在意识到宇智波斑并非传闻中那样冷酷与狠辣之后,各大忍族就将自家的精英子弟不断送入忍校,期望他们能进入斑的班级,接受他的指导和训练。
能被宇智波斑教导,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可惜,能入忍界修罗眼的人少之又少,更多的人还是被丢进了普通班里。虽然师资同样出色,但怎么想都不能与斑全权管理的精英班相提并论。
整个日向一族就只有琴真一人,作为这一代的天才,被留在了斑的班上。
家族里能出一个被宇智波斑肯定的天才,如此巨大的荣耀,本该令任何一个忍族都为之深深自豪,就像精英班的那群学生一样,天天被族人们挂在嘴边。
但不幸的是,日向琴真只是日向一族的分家,她的天赋与能力,只会为她招来宗家的排挤与嫉恨,还有恨不能敲骨吸髓的利用。
尽管她已经足够谨小慎微,无论是斑老师还是同学们的关注,她从来都不敢博取半分,但以日向彦正为首的宗家成员还是会以各种借口发动咒印。
每次笼中鸟发动时的折磨都让她痛不欲生,而那些人却以此为乐,看着她痛苦到满地打滚的丑态发出阵阵嘲弄,仿佛是在看一种残忍的观赏。
生活在这种地狱之中,日向琴真怎么可能会甘心?
这群嫉妒她折磨她的宗家成员真要论起实力,统统都不是她的一合之敌,她做梦都想着用牙撕碎他们的喉咙,但那又如何呢?
只要笼中鸟刻在她的头上,她就无法摆脱分家的身份,只能是宗家豢养的家畜,那种脑髓都要融化的痛苦,她真的不想再经历了。
身为日向这一代最天赋卓绝的天才,只要她乖乖听话,族长就不会真的放任这些人真的杀了她,但也仅此而已。
那些只在宗家传承的秘技她学不到一招一式,该有的对天才的栽培她也享用不到一分,但她不能也不敢反抗。
在日向一族,被宗家私下里处死的分家成员,从来都不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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