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君面向崔玉雪,仪态万千,柔声询问:“不知崔老板对此可有异议?”
崔玉雪不知羽君是何许人也,只知道她是萧梦离那边的人,对于萧梦离的人,她全然没有好感。她冷哼一声,傲慢偏过头去,并未因为羽君的友善而表现得友好一些。
羽君不怒也不恼,她温文有礼道:“既然崔老板不说话,那么我就当崔老板默许了。”
笑笑,朝空中打个响指,朗朗晴空,忽而幕天盖地落起一阵冰雨。冰雨带寒,冷凝了空气中所有温度。所有人皆惊,呆呆抬头看着漫天冰雨如冰雹般刷刷而降。有趣的是,无论隔得多远,落下的冰雨仿佛有意识般聚于一处,转眼之间,PK台正中央的地面上铺成了一片晶莹剔透的薄冰,恍若琉璃一般流光溢彩,光怪陆离。
前尘往事如云烟 踏血而舞,魅惑倾城
放下手,雨停冰止。羽君朝崔玉雪笑笑,礼貌道:“这一局由崔老板出题,崔老板先请。”
崔玉雪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看看笑容满面的羽君,又看看地面上诡异的薄冰,心中发寒,总有种说不出的不祥之感。
朝身后一个嫩黄衣裙的美娇娘打个打势,美娇娘扭臀摆跨,风情万种走上薄冰镶成的PK台。左脚刚踩上薄冰,彻骨森寒由脚尖一直传到脊椎,再传入大脑,浑身一个激凌,右腿刚刚抬起尚未落下,冰破雪崩,尖锐的碎冰刺破娇嫩的肌肤,鲜血横流。
“啊——”
一声尖叫,右脚剧痛酸麻难忍,全身冰凉如入冰窖,美娇娘连连后退几步,不慎踩到过长的裙摆,重心不稳,失态跌坐在地。她的狼狈惹来一片哄笑之声。
崔玉雪脸气得铁青,忍不住大步上前狠狠甩了美娇娘一巴掌,“没用的东西!”
美娇娘的右颊顿时通红,微微浮肿,肿起很大一块。泪意盈盈,美娇娘委屈,泫然若泣。
羽君微微一笑,灵动的眸光之中隐有讥诮之意,她脱去绣花鞋,露出白皙娇嫩的纤足。玉足点地,轻勾裙角轻轻一跃,踩上破碎的薄冰,鲜血沿着裂冰缓缓流出,一点一滴染红了晶莹的薄冰。她一步一步踏过,脚步落处,鲜血绽开一朵又一朵艳丽的血莲花,宛若杜鹃啼血最后的凄美,冶丽绝艳。
裴沐瞳双眸骤然紧缩,牢牢盯着一朵又一朵绽放的血莲,怔在那里。
慕荣尔雅云淡风清的表情僵在一处,神色冷然。
萧梦离双目圆瞪,诧异看着毫不顾惜自己身体的羽君,既心痛,又恼火。难道为了一场无所谓的输赢就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重要了吗?只是跳舞而矣,受伤了也没有关系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何她如此不懂得爱惜自己?
玄皇双目放光直直盯着羽君,眼中写满嗜血狂虐的兴奋;轩辕逸云双眸微皱,紧紧盯着羽君,似有所思;崔玉雪惊愕看着羽君近乎自虐的绝美身姿,呆呆怔在原地;早在羽君出现刹那便认出她的仇千立眼底灰沉,杀机毕现。
所有台上台下的观众都怔在那里,他们痴痴看着羽君一步又一步走过碎冰,脚下绽放开一朵又一朵冰清玉洁的血莲花,……
忽然回眸一笑,刹那间百媚横生,倾国倾城。紧接着,白纱飞扬,雪白的脚尖踢起衣裙下摆,一缕艳红随之落入空中,绽开一朵艳丽的血莲,勾人心魂。双臂微展,旋身而起,铃铛晃动,叮铃铃,动人的铃铛声轻灵悦耳,有如雨后空山鸟鸣,旷人心怡。
快,快如流星划过,眼前只余一片闪光的雪白,飘起,落下,想要仔细看清,却早已掩去踪迹。唯有那点点鲜红绽放的血莲,花香满地,蛊惑人间。
玄皇痴痴看着她,崔玉雪痴痴看着她,轩辕逸云痴痴看着她,裴沐瞳痴痴看着她,慕荣尔雅痴痴看着她,萧梦离痴痴看着她,夜倾城痴痴看着她,所有人都在痴痴看着她。……
她太美,玉指纤纤滑过发际,染血的纤白玉足舞动着迷人的弧度,仿佛梨花洁白,又似血莲妖魅,优雅飘忽间,仿佛艳阳穿透天边那一抹最纯净的白云,耳边响起悦耳的铃铛声。……
她太媚,衣裙翻飞,露出细腻的小腿,隐隐透透,明明看见了,却又在瞬间掩去,欲遮还羞,捏住了人心,牵动人的呼吸,目光随着她的起伏挪动,想看,却又忘了去看,勾魂摄魄,魅惑倾城。
眼波,似水。
笑容,如花。
数不尽的青楼歌妓,比不了她半点勾魂;看不尽的美门佳媛,哪有她半分诱惑。
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从骨子里透出的魅惑勾引,偏偏她笑得那般仪态万千,悠然清高,就仿佛女神云端起舞,卷起了彩霞,勾起了百花齐放,百鸟齐鸣。
天下女子,无一人比得上她的高贵;天下女子,无一人比得上她的妩媚。萧梦离终于明白了她被誉为京城第一艳妓的由来,她——羽君,确实有颠倒众生的资本。
不,应该说,众生为她颠倒,众生为她痴狂!
最后一舞,她化作一只艳光四射的洁白舞蝶,与烈日朝阳融为一体,飞向苍穹蓝天。
所有人屏住呼吸,痴痴凝着她这最后一舞,就仿佛昙花一现的绝美绽放,魅惑入骨,凄美入心。
“看来这一场,是我赢了。”
在众人的呆滞中走到萧梦离身边,小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毫不客气地提醒,“喂——回魂儿了!”
一个激灵,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看向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台边正倾身跟台下的洛霁楠说着什么的羽君,萧梦离一脸惊诧。
羽君……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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