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休,季休……”连美人念着这个名字,到了虎圈。
戏蛇的水人正赤身畅聊,忽然看见宫妃,慌得到处找衣服:“美人怎么这时候来?”
“蛇还认得出蓝谨吗?”连美人指着蛇坛,无端发问。
水人都在为难。
早年,伎人蓝谨因为对先皇后不敬而下狱,后又被皇帝投入灵飞行宫。在这个秋高气爽的下午提起他,似乎有些晦气。
最后,还是年纪较大的水人出面:“大概只有蓝谨戏养的蛇还认得他。”他将装蛇的瓷坛搬过来,却发现连美人嘴角淌出唾液,不由得心生恐惧。
“季休,季休……”连美人太专注,念着季休的名字,来不及擦去唾液,就带着蛇和一名水人,又匆忙赶去息再处。
息再这回入省,是来向冯太主请罪的。太主得了豫靖侯送回的印,没有过多表示,只托皇帝砍掉息再的左右脚趾。
后梁帝敬重姑姑,便让息再带她去兔园消气。
在兔园的几天里,息再向冯太主介绍皇帝设灵飞行宫的原委,并拣了几则罪犯互相搏杀的故事讲述。太主听得入迷,渐渐平复下来:“这么说,豫靖侯该杀?”息再点头。太主用手杖抽了他的脖子。
连美人赶到时,息再脖颈已经泛紫,正以药物治疗。
“大人何时出省?”
“今晚。”
息再的属丞端着热水站在一旁,看到水人怀抱瓷坛,十分高兴:“美人是来送药的?谢美人。”
“啊呀,你这样机灵。”连美人害羞地笑。
息再坐车出省,透过窗,能看见连美人站在石道尽头,十分企盼的样子——息再将属丞赶下车,命令其步行回灵飞。
到灵飞宫门口,息再又打开坛子看了一眼,提着水人的脖颈往里按。
水人讨饶:“大人这是何故呢?美人要我给蓝谨送安身立命之药,说此药会主动寻蓝谨,帮他祛除邪症。我总不能拒绝。”
“既然不能拒绝,那你进宫送药吧。”
息再让羽林带水人到怒人阙,告诉他蓝谨就在这里,紧接着用槊抡断了他的双腿。
水人怀中的坛子滚得老远。蛇趁机钻入草丛。
怒人阙里有新鲜人体,吸引蛇匍匐前来。
季休和蓝谨在石砖上翻滚。青来吊在一旁,率先注意到蛇。
他没做声。
蓝谨是以一敌十的人,灵巧如猿猴,臂力大过扛鼎士,从露台另一侧攀援而上,不红不喘,勒住青来的脖子,让青来一下背过了气,挟着青来走路时,又很轻盈,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手慧,用枝杪编了很多缚绳,将青来吊上怒人阙的长柱,每时只给他一刻呼气。
青来的脸变成池泥色,手也肿起。由于没喝水,他的口中臃塞,已经舔不到牙齿,即便想说话,也只能含混地挤出一些字。
“我该如何谢你?”季休擅长驭人,然而此刻她正被蓝谨所驭,“你替我捉来了仇人,辛苦你。”
她一阵接一阵抽搐,蹭得石砖发烫。最烈的颤抖中,季休仰面后视青来,指了他一下。
蓝谨是寡言的人。季休总是喋喋地问他该如何感谢,他便将她从身上拔下来,放到胯间。
季休开始大口吞咽,陷着腮吸,许久后嘴里满了。她又吃一遍,吐出来时,已经脸色惨白,含不住的精液滴在她的双乳间。
蓝谨肤色深,也能看出脸红。他抓紧季休的长发,在手上多绕几圈,攥缰绳一般向后,却止不住她跨坐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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