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脸色苍白,叹道:“成王败寇,要杀要剐,姐姐随意吧。”
慕容别大急,喊道:“二宫主,她们是两名高手,我们也是两名高手,殊死一搏,胜负还未可知!”
邀月眯眼看怜星,笑问:“事已至此,星儿要与我殊死一搏了么?”
怜星才要说话,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剧痛,顿时脸上变色:“你…你给我的口诀…”
邀月眯眼笑道:“你既已生出贰心,我给你的,怎么会是真的明玉功九层诀要?难道叫你练好武功,反过来杀我么?我给你的心法,一旦习练,会废去你的明玉功,你一运内力,便会摧折经脉。现在的你,不过是个废人。”
怜星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弯着腰捂住心口,全身打战。
邀月转向慕容别,笑道:“你想必恨我恨得要死?”
慕容别紧紧咬住嘴唇,不说一个字。
邀月道:“你是否还以为,慕容家会来救你?呵,你叔叔现在自身都难保,你不如,想想别的法子,讨我欢心,或许我可以赠你个全尸。”踏近一步,俯身看慕容别。
慕容别盯着她,突然一抬手,邀月不知那是什么东西,怜星却知那是慕容别的看家法宝,慕容别既在拼命,手上动作飞快,那机簧迅速闪动,连放三筒,少说也有上千针,这么近的距离,只怕邀月也难以避开。
她虽然恨邀月,乃至勾结外人对付于她,然而若是要邀月死的关头,她却又下不了狠手,乃至此刻别人要杀她,她亦下意识地大喝一声:“当心!”当字才出,人已经情不自禁地扑出去,有的钢针透过她的手臂,损了力道,邀月一挥袖子,便都被打落在地,有的则直接打进她身上——这时候才听到她的“心”字落地。
怜星跌倒在地,慕容别扑上前去,抢过怜星,以匕首抵住怜星的脖子,暴喝一声道:“放我走,不然我杀了她。”
邀月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为了一个叛徒的性命,放你一条生路?”
慕容别脸色苍白,哆嗦道:“邀月,你有没有良心,她是你亲妹妹,方才还救了你的命!”
邀月道:“我倒不知,你这以色事人的小白脸,倒还有资格来评价我的品格。再说,就算她救了我的命,那又如何,叛徒就是叛徒,移花宫,最不需要的,就是叛徒。”
怜星脸色煞白,七窍渐渐流出血来,面上却只是笑,慕容别疯狂大笑起来,对着怜星道:“我总算明白,为何你好好的移花宫二宫主不做,偏要谋反了,对着这样的女魔头,是个人,都难以……”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断了,怜星反手一掌拍出,打得他整个人飞出去,匕首在她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掉落在地。
“谁…谁说我要救你…,我不过…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她看着邀月微笑着,目光失去焦距,落在空渺的远方,随即委顿于地,面色青紫,流出来的血越来越黑,整个人好像已经完全失去了生机。
邀月怔怔望着她,伸手想要碰她,又马上缩回来,萧女史道:“大宫主究竟是想救你妹妹,还是不想?若是想救,现在就过去,在她灵台穴上输入一点内力,逼毒出来才是。”
邀月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过去,抱起怜星,输入内力,逼出毒素。
总共有四十几根钢针留在怜星体内,穿透过去的更是不知凡几,幸而没有伤到要害。每根钢针都淬了剧毒,怜星流出来的血渐渐变黑。邀月使力急了些,钢针数根一波数根一波地掉出来,每掉出一波,怜星便吐出一大口血,怜星每吐一口血,邀月的手便抖了一分,到最后邀月竟全身颤抖,按穴也按不准了,萧女史看不过去,过来帮忙运功,两人合力将钢针都逼出来,又合力逼毒,过了足有半个时辰,伤口处流出的血才自黑色变成深紫再变成正常血色。
紫荆带着数队弟子过来这边,萧女史赶她道:“你们去堵山下那群人是正经,这里有你们大宫主在,好得很呢。”
紫荆看一眼殿内景象,留下一队弟子看守陆仲达与慕容别,方才匆匆离去。
怜星只觉身处无尽深渊,四周黑暗一片,听不见声音,看不见图像,也接触不到任何人气。
她在这片虚空中漂浮了许久,久到她以为自己已经化为这虚空的一部分,眼前却突然绽放出一大片的光芒。
灿烂如朝霞的光芒。
这本该是独属于她的光,为何却那么渺远。
醒来见到的第一人,是紫荆。
“大宫主说,等星姑娘醒了,便走吧,移花宫不欢迎你。”
递过来一个包袱。
怜星怔怔看她。
紫荆面上微有不忍之色,柔声道:“大宫主道,这移花宫的东西,都是她的,但是她心肠好,留了些银两和衣物给姑娘,想必够姑娘安稳无忧地过下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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