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脑上点开那本《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云初霁本以为这上面写的是关于唐小姐所说的那些政治上阴谋阳谋的论断——是的,它确实写了这些,但比起那,它更多地让云初霁震撼的是,它像唐小姐那样,点出了女性身上的锁链。
虽然她依然不是很懂,但比起唐小姐只言片语的那几句结论式的话语,这本书无疑是要透彻些的,当然,若不是靠着唐小姐激发的那股心气,像这样的书她以前定会斥之为邪魔歪道,并且在看了不到十页就将它撕掉。
无论是将两姓之好贬低为男人一次性买下一生的家务管家和一位永久娼妓,还是将淫乱的关系进行公开讨论并且认为它比婚姻要高尚,对云初霁来说,这都是难以置信的,它重重地打击了她那颗被女诫浸染良久的大脑,连带着打击了她的自尊。
只是,这就是唐小姐所说的锁链吗?
那么唐小姐这次,也会是对的吗?
云初霁不知道,她只能继续看下去。
她在光脑上找了一大堆关于女性的书,从调教女性该如何讨好男性、女性该如何挑选男性到女性该如何脱离男性。
云初霁按图索骥地看了下去。
这些天她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累了就躺在沙发上睡觉,饿了就拿起桌上的营养液喝一管,估量着时间洗澡。
说实话,云初霁也不清楚这种狂热到后面已经多大程度源于唐见溪,她只是本能性地看下去,对于那条若隐若现的锁链,她竭力想要找到它的真实面目。
直到,alpha培训班的第三堂课到来了。
云初霁放下《第二性》,去洗了把脸,冲了个热水澡。
没有开唐见溪给她的车,她坐着公共交通来到了上课的地方。
这具身体的确非常强健,被薇诺娜所伤的地方在第二天就恢复七七八八,滑雪时甚至没有任何干扰,所以她才能肆无忌惮地做大动作。
当然,她毕竟是□□之躯,那些大动作终究是扯开了一点伤口,云初霁是在看书时偶然瞥见自己的血才发现的,发现的时候,伤口已经再次结痂了。
到现在已经可以撤去绷带。
但这些都不重要,甚至伤口会不会留疤也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唐见溪还没有和她联系。
她都没有稍稍关心一下她。
云初霁很憋闷,她以为她和唐见溪的关系已经算得上好。
对她来说,唐见溪是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她对唐见溪有着雏鸟般靠近的本能。
可唐见溪却不是这样,她总是随着她心情,一下子远一下子近,让云初霁觉得自己似乎是重要的,但有时候,也不那么重要。
胡思乱想间,她来到了教室,里面alpha已经来了大半,风陵在他们上节课坐的地方朝她挥手,那是一个偏远的地方,坐落在教室的西北角。
云初霁攥着衣角,先走到风陵那,声音夹杂着慌乱和坚定两种情绪:“风兄,我们这次换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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