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项宝山三人轮流灌陈敬宗,拼着拼着,项宝山、王飞虎、林彦接连醉趴在了桌子上。
陈敬宗喝得最多,脸色却都没变,又给自己倒了一碗,目光朝端坐在对面的卢达瞥去。
卢达终于道:“驸马千杯不醉,卢某佩服。”
陈敬宗:“你为何不与我敬酒?”
卢达:“喝酒伤身,也容易误事,我自己不喜拼酒,也不强劝旁人。”
陈敬宗只是嗤之以鼻,一边慢悠悠喝着,一边夹菜吃,吃饱喝足,他也不管卢达,径自告辞。
卢达跟着他下了楼,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陈敬宗已经上了马,并没有与他再攀谈之意。
二楼的雅间,项宝山隐在窗后,目送陈敬宗骑马远去,再看眼还在楼下站着的卢达,他转过身,问同样清醒过来的林彦、王飞虎:“这位驸马,你们如何看?”
林彦:“我观他龙行虎步,应该有些真本事,绝非坊间传闻,靠着陈阁老才得选驸马。”
王飞虎:“那些我不懂,他不好色应该是真的,就玉娘那小腰小嗓子,我看一眼听一句,底下就不听我的了。”
项宝山沉吟道:“陈家与王爷有旧怨,陈敬宗又暂且叫人看不透,在我们能拿捏他之前,你们都先紧紧皮子,不要被他抓到把柄。”
王、林二人齐齐点头。
宁园。
华阳独自吃了午饭,猜到陈敬宗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她自去歇晌了。
朝云服侍主子通发,透过镜子悄悄打量几眼,好奇道:“公主,您真不担心驸马他们在席上听曲观舞啊?”
华阳笑了笑:“担心什么,他敢在外面拈花惹草,我就休了他。”
与上辈子相比,她对陈敬宗已经好多了,但陈敬宗自己不珍惜,她也没什么不舍的。
陈敬宗回来时,看都没看栖凤殿那边,直接往流云殿走。
富贵稀奇道:“您不去找公主?”
陈敬宗:“一身酒气,去了也是挨嫌弃。”
富贵想了想,劝道:“那您也该先去公主面前转一圈,不然公主还以为你沾了脂粉味儿,心虚不敢见人呢。”
陈敬宗:……
他放慢脚步,过了会儿,真去了栖凤殿。
华阳睡得正香,冷不丁一股子酒气扑面而来,她睁开眼睛,就见陈敬宗站在床边,神色不明地看着她。
华阳刚要叫他出去,陈敬宗先道:“晌午他们问我要不要点歌姬,我没点,后面他们换着花样让一个女人来报菜名,也被我训走了。”
华阳听了,讽刺道:“这些同僚对你够好的。”
当然,这次她讽刺的是外人。
陈敬宗:“不稀罕,既然你醒了,过来闻闻吧。”
华阳:“闻什么?”
陈敬宗:“脂粉味,免得你疑神疑鬼,回头诬陷我对不起你。”
华阳:……
她只闻到了浓浓的酒气,掩着鼻偏过头:“放心吧,我没疑你,赶紧去沐浴。”
陈敬宗瞥眼她半露的雪白膀子,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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