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一惊,呼吸跟着一窒。
&esp;&esp;“这里头怎会有人。”听声音是四人,没走近,“味儿真大,跟进了乱葬岗一样,臭地要命,大皇子还是别进来了。”
&esp;&esp;“一眼望到头,空空如也肯定没人,娇贵的公主哪会儿来这种狗地方。”
&esp;&esp;“再待着我要晕了。”
&esp;&esp;“你们把那几个衣柜打开。”相比于那四人,孟筠的声音要轻些,该是站在门口。
&esp;&esp;他一说,她的心立马提到嗓子眼,右手死死地抓着元千霄的肩头,身子跟着一软,整个贴了上去。
&esp;&esp;“……”刹那间,她听到身下的人发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不重。
&esp;&esp;与此同时,她意识到一件事,他的胸膛真硬,快压扁她了。
&esp;&esp;“吱呀”一声,有人开了衣柜,堆叠在外头的蹴鞠衣顺势滑落,她背上的小山也轻了些。
&esp;&esp;“扑通扑通扑通……”心跳急遽跳动着,比锣鼓还烈,她紧张地手心出汗,生怕会就此暴露。
&esp;&esp;幸好,蹴鞠衣只滑了一半,她身上还盖着不少,而那些人也没在衣服堆里翻。
&esp;&esp;“大皇子,这衣柜里没人,都是些臭烘烘的蹴鞠衣,跟粪坑一样。”
&esp;&esp;“确实,臭地我都快喘不过气了,呕。”
&esp;&esp;“嗯,你们出来吧。”
&esp;&esp;“是。”孟筠发话,几人忙不迭往外走,顺道关上了房门。
&esp;&esp;渐渐地,人声与脚步声远去。
&esp;&esp;“呼……”她松了口气。
&esp;&esp;万一今日自己真出了事,父皇也只会尽快将她许出去,并不会计较什么。说来真悲哀。她是想离开皇宫,但绝不会嫁给孟筠这样的人。
&esp;&esp;“他们走了。”她将周围的蹴鞠衣用力扔开,有种撒气的感觉,这衣柜太狭小,不方便支撑,她只能按着他借力。
&esp;&esp;“别乱摸!”忽然,他低斥一声,扣住她的手拎开。
&esp;&esp;“啊。”猛地失去支撑,她站歪了,整个人摔在他身上。感觉膝盖碰到了东西。
&esp;&esp;“!”她睁大眼看他。
&esp;&esp;他刚撑起身子,剑眉颦蹙,压地迫近双眼,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副怒意滔天的模样,瞧这架势,怕不是要出手杀她灭口。
&esp;&esp;“哄”,她双颊燎原,一下子明白过来,手忙脚乱地爬出衣柜,背对着他道:“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你自己,让我躺你身上,你,也没说那里不能按。”
&esp;&esp;许久,背后那人没说话,光线一寸寸暗下,屋内安静地可怕,明明是七月的天,她却觉得背后被人泼了盆凉水,凉透了,拔腿便跑。
&esp;&esp;打开房门时,她蓦然停下,清了清嗓子道:“我,收回那句话,你不是绣花针。今晚我有空教你吹笛子,你爱来不来。”
&esp;&esp;说完,她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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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当天晚上,圆月高挂,皎洁的银辉撒了一地。
&esp;&esp;她用完晚膳便在院子里等人,来回踱步,手上拿着母妃送她的玉笛。
&esp;&esp;从这头走到那头,再从那头走到这头,如此三遍后,他还是没来。她想,他是不是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可她又不是故意的。
&esp;&esp;他看起来不像是小气的人,应该不会……
&esp;&esp;等等,她在闺房课上听过一句话,男人的那个地方很脆弱,也是要害,若是哪日她们遇着歹人袭击,尽管往那儿踢。
&esp;&esp;她当时,好像是跪到了,他不会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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