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男人都有如此福气,可以同时欣赏到两个绝色美女的甜美睡姿。本来施得一直不明白性格差异巨大的夏花怎么就和月清影成了至交好友,现在才明白过来,两个人睡着之后的姿势太一致了,都是仰卧,都是双手放在身侧,都是微微蜷了双腿,此时的二人才真如一对姐妹一般。
施得关了窗户,又细心地为二人盖了被子,才上床沉沉睡去。
翌日,施得开车,二女坐在车后,先是在项目所在地参观了一下现场,又到了办事处视察了装修进展,最后又考察了石门几个有名的在建项目,几人心中大概就有了意向,下一步的前景就越来越清晰了。
中午时分接到了月国梁电话,说是他脱不开身,要和别人一起吃饭,如果下午方便,可以一起回单城。施得算算时间,也该回去了,就点头同意了。
刚和月国梁通话完毕,几人准备去吃饭,夏花就接到了安坚强的电话,安坚强提出要请她和施得吃饭,态度十分热情,而且还是非请不可的架势,夏花就答应了。
安坚强的宴请也安排在了花锦园。
到了花锦园,来到了2B房间,安坚强不是一个人,而是还有一人。此人是一个3岁左右的男子,长得魁梧结实,浓眉大眼,安坚强一见施得和夏花就热情地介绍说道:“施得、小花,我介绍一下,陈明浩,南力建筑公司总经理
施得和夏花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什么,安坚强要介绍建筑公司给滨盛了,确实是一头老狐狸,刚渡过危机就想横插一手。不过以后拨款问题还用得着他,也只能先看看再说。
施得和夏花倒没什么表示,热情地和陈明浩握手,月清影却脸色一沉,立刻就表现出不愉快的表情。陈明浩也是场面人,点头哈腰地递上名片,态度十分恭谨。不过在递给月清影名片时,月清影没接,就让他的脸色稍微变了一变
“这位是?”安坚强淡淡地看了月清影一眼,微带不悦地问道。
“她是月清影,滨盛的董事长,也是我的姐姐。”夏花借抱了抱月清影的肩膀,“月姐姐和我是校友,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她爸爸也和我爸爸是好朋友
夏花有意在暗示什么。
果然,安坚强态度大为缓和,又多问了一句:“月董事长的爸爸是?”
“月伯伯是单城市常务副市长。”施得看出了安坚强因人而宜的势利性格,就直接点出了月国梁的职务。
“怎么不早说?”安坚强立刻就笑容可掬了,“我和月市长也有过几面之缘,还坐在一起喝过酒,也算认识了。要是真论辈分,清影,你还得叫我一声安叔叔。”
月清影刚才被夏花一抱,也明白了什么,场面上的事情该应酬的时候必须应酬,就顺势叫道:“安叔叔。”
安坚强才完全笑开了怀:“都不是外人,都是自己人,就不要拘束了,来,上菜。”
吃饭间,安坚强只字不提工程上的事情,只含蓄地一提感谢施得,还和施得碰了几杯,然后就是天南地北地拉家常,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气氛热烈而和谐。施得就顺着他的话向下说,还讲了几个古代的志怪故事,比如不死草和火浣鼠,以及夜明珠和断玉膏等等,大部分是《山海经》上记载的能人异事,场面上的事情就是聊一些共同的话题,既然安坚强爱听,施得就放开了说。
说着说着,就又讲到了相面之上,安坚强感慨说道:“中华民族的文化博大精深,许多不传之技都失传了,太可惜了,流传下来的许多奇异书籍,比如《推背图》和《烧饼歌》,听说许多都应验了?”
施得见安坚强有意探究,笑道:“预言术太高深了,我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相比之下,相面就简单一些。相面只看一个人气运,而预言则要观天象推演国运,非人力之所为。”
既然谈到了相面,安坚强就又问:“说到运气,本是虚无飘渺的东西,但在生活中又无处不在,谁敢说自己不相信运气?就算他是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也得承认运气的重要性。就算在官场,如果没官运,也是事事不顺。小施,你说说看,我以后的运气会怎么样?”
安坚强就是喜欢绕来绕去的性格,施得明明知道,也得陪他绕,有些事情点破了就没意思了。但要说到安坚强今后的运气,施得还真不好开口。
“其实运气有起有落很正常,行运时,要多积阴德,才能在霉运时迅摆脱困境,不至于越陷越深。安台长最近一段时间要多注意小人作崇,要少说话,低调做事,相信很快就能拨云见日。”施得尽量说得含蓄一些,说得太直白了,不但泄漏天机,而且还有故意恐吓之嫌。
即使如此,安坚强还是吓得不轻:“怎么了,怎么了小施,你能不能说得再清楚一点?”
“其实也没什么了,还是邰小鱼事件的后继影响。”施得心想,不好意思了安台长,邰小鱼事件的后续影响是他一手策划的,要的就是继续拉付伟强下水,从而让付伟强运势走低而进一步波及到付锐。
是该主动出手还击了,现在施得正面被付伟强步步紧逼,暗中又被毕问天出手牵制,再不主动还击,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拖入泥潭了。邰小鱼事件是一个不错的导火索,可以充分大做文章,施得如果不放手去博上一把,他就太错失良机了。
至于安坚强是不是真舍得邰小鱼受屈或是承受更严重的后果,就不在他善良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还有什么后续影响?”安坚强十分不解,“台里已经定下了基调,不会把事情闹大,要不影响不好。”
“后继影响应该出了省电视台的范畴。”施得十分笃定地说道。
“啊?”安坚强吃惊不小,“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施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一些?”
“具体我也不太好说,反正就是觉得事情应该还没有结束。”施得不好明说,又要含蓄一说,要的就是在安坚强面前制造神秘感,安坚强此人,小人不可得志,要让他时刻悬着一根弦才好,否则,一旦让他觉得危机过去,就会翘尾巴了。
安坚强脸色沉了下去,明显流露出不悦的神情,气氛就有点冷场,施得不以为意,故意不端他,就和陈明浩说起话来。陈明浩谈吐倒也进退有度,让施得对他好感大增,心想就算他是安坚强介绍的人,如果脾气相合,用他施工也无妨。
过了片刻,安坚强起身前往洗手间,他走之后,气氛又重新活跃了许多,陈明浩的态度也大为转变,他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施总,其实我和安台长也不是很熟,他说有一个项目可以为我介绍一下,有工程承接当然要赶紧来了,没想到是这样的场面…施总,先不提工程的事情,既然有缘坐在一起,就先交个朋友。”
这话说得有水平,施得暗暗赞许,显然陈明浩看出了端倪,知道安坚强为人不可靠,也清楚最终谁会掌握主动,就积极靠拢了。施得就客气几句,话题就转移到了工程上面,几句话一说,施得就大概可以断定陈明浩在工程方面很有一套,人品如何先不说,施工上面值得信任。
施得就又暗中运用相术观察陈明浩——有识人之明就有这样的便利,不需要经过长时间的接触就可以大概断定一个人的品行和为人,而品行和为人,是经商之中选择合作伙伴时最为关键的因素。
陈明浩浓眉大眼,双眼有神,鼻直口方,乍一看是性格直爽的为人,从宽阔的两肩和厚实的双耳,初步可以确定,他有担当做事情有分寸。施得还不放心,又沉下心来观察了陈明浩的格局,终于放心了,不管陈明浩今后的展前景如何,至少现阶段他是一个可以合作的商业伙伴。
等安坚强回来的时候,施得和陈明浩的聊天也接近了尾声,达成了初步共识,当然,以上是在绕开安坚强的前提之下。夏花和月清影虽然在一旁窃窃私语,但实际上二人对施得直接挖了安坚强的墙角暗暗欣喜,只不过夏花此时还不明白,施得有什么后继手法可以制约安坚强,在工程拨款上面,安坚强还是有相当大的决定权。
安坚强出去的时候,脸色阴沉,回来的时候,脸色焦急,一进门就急急说道:“施得,又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施得明知故问,一脸平静。
“刚听到消息,省纪委方面也收到了举报信,举报邰小鱼和付伟强乱搞男女关系,你说这叫什么事儿?邰小鱼和付伟强才是什么级别,省纪委哪里有闲工夫管一个节目主持人和一个市长公子的生活作风问题?更何况,一个未婚一个未嫁,顶多就是正常的谈恋爱而已,算得上什么生活作风问题?简直就是瞎胡闹。”安坚强愁容满面,眉宇之间十分焦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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