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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虐杀——落尽梨花春又了》 作者:水凝烟
【文案】:
她一心只想安然度日,宫里争宠夺爱她向来都是淡淡的,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在宫里众妃对她诸多迫害后。
她终于明白,进了宫,原来,真的就由不得自己了。
这部小说是一部描述宫廷权力争斗的历史,同时也是一部深入剖析女性的性格转变过程的历史。作者在描述这部小说时说道:“我感叹于那些命运不能自己做主的可怜女子,在不能避免的明争暗斗中,多少原本单纯善良的娇憨少女转变成心狠手辣的冷血罗刹。”“她一心只想安然度日,宫里争宠夺爱她向来都是淡淡的,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在宫里众妃对她诸多迫害后,她终于明白,进了宫,原来,真的就由不得自己了。”正是这份“由不得自己”,使主角沈凝霜由无奈、无心而一步步转变为无情,直至最终走上了悲剧的道路。这种性格演变的轨迹凸显出外界环境对于一个人的深重影响,同时也使这部小说拥有了一种历史沧桑感。
作者用她温婉的笔触描绘了一个立体丰满的沈凝霜,从开始的单纯善良到后来的心思缜密,性格演变都在情理之中,其人物刻画的功力可见一斑。而在小说剧情的构思方面亦是极富智慧,复杂的斗争情节与跌宕起伏的剧情交相辉映,仿佛引领读者一起穿越时空,亲身经历那一个又一个惊心动魄的瞬间。作者曾说:“在宫廷中,女人与女人的争斗,最经不起检验的是真心;如果有谁付出真心;那注定要败;因为利益的关系;今天俩个人可以是盟友;而到了明天;就有可能是敌人。所以;她们将:见人且说三分话;未有全抛一片心;演绎得淋漓尽致。”这部小说的语言也有其独特的风格,类似古白话的词句娟秀而流畅,字里行间隐约可瞥见《红楼梦》的一些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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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选
露堤平,烟墅杳。乱碧萋萋,雨後江天晓。独有庾郎年最少。窣地春袍,嫩色宜相照。
接长亭,迷远道。堪怨王孙,不记归期早。落尽梨花春又了。满地残阳,翠色和烟老。
三月的天气,凉一日,暖一日,风儿里带着点点不知名的香气,一阵阵的吹进我住的抱水轩,却又闹烘烘的让人烦躁。
娘在一边哭,她说,若是进了宫,怕是此生不得相见了罢,我不语,冷冷的弹着琴,琴声悠扬亦压抑,心,一似这琴声,直恨不得挣脱了胸口,飞向天边去。
“凝儿,你说话啊!”娘满脸的泪,眼睛亦是肿的,风霜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刻的印痕,又或者说,是人情的冷暖将她脸上的光泽剥削去了。
看着娘的脸,心里慢慢的柔软起来,深叹了口气,拿起绢子,细细的拭去她脸上的泪,“娘,若女儿真的进宫了,您要多保重,万不可为女儿担心流泪,自己的身子要紧,这样,女儿在宫里……也就安心了……”
心里一酸,泪随着脸庞滑下,忙将娘拥进怀里,只愿她没有见到,牙齿将唇咬出了血,不肯让自己的哽咽出了声,娘,女儿不孝,今后,怕是护不了您了。
我的娘是父亲的第四房夫人,刚刚进府时的娘风情万种,艳惊众人,这样的女子本该是要世上最好的男子才配得上的,可她的命苦,遇上了父亲,一个喜新厌旧,满心只有利益功名的人,娘一开始的受宠注定了要被其他三房夫人憎恨,而天性淳良的她也并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争夺打算,在她生下了我时,父亲娶进了第五房夫人,娘不意外的失宠了,并且,成为了另外几房夫人打击出气的对象,善良又软弱的娘忍气吞声的活着,而我,是她唯一的安慰和希望。
父亲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我是最小的那个。从小,性格倔强的我从来都是寡言少语,鲜少与他人多来往,每日里只是刺绣弹琴,吟诗作画,原本以为日子就会一直的这样过下去。
承乾六年,太后见后宫嫔妃太少,后宫过于空旷,又见皇帝年已近三十,子嗣不多,心里着急,因不是选秀时候,因此下旨,朝中大臣四品以上的官员家中有未嫁之女者,由内务府选其毓秀者,送入宫中,充实内庭,为皇家开枝散叶。
身为户部侍郎的父亲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几番活动,终于让我的名字上了明日待选的名单,而能不能留,就在于明日太后的一句话。
二姐是嫉妒的,她说,就你那整天死板着脸的样子,即使进了宫,也必是不得宠,若不能为我们沈家争得荣耀,还是不要去的好。
我浅浅一笑,姐姐喜欢,妹妹愿意让姐姐去,二姐的脸白了一下,她小时贪玩,在园子里的石头上摔了下来,至今额头上仍有一块深深的印痕,消之不去。
见我这样说,二姐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却是不敢作声的,因为我很有可能成为枝头上的凤凰,因此大家再看我时,纵是厌憎,亦是不敢多嘴的,即使是娘,亦连带着尊重起来。大娘见了她,脸上也带了点假假的笑。
娘却是不舍的,自从内务府来传了话,娘的眼泪就没停过,我知道,只有娘,是真正的因为舍不得。
“小姐,老爷要见您,现在书房里等着呢,”帘外是丫鬟小青的声音。
娘一下紧张起来,“凝儿,你爹要见你,是有什么事吗?”可怜的娘,在经过了那么多的欺凌后,一丝的风吹草动都会让她惊慌不安。
我轻拍娘的手,笑道“没事的,您在这里等我,不要担心。”在我的心里,娘就像是一个跟父母失散的孩子,孤苦无依。而我,是唯一可以让她的心安定下来的。
书房在南院,四边遍植了高大挺拔的雪松,四季长青,间或杂了几株竹子,再无它物,我楞楞的站在书房外,心里纳罕,从来不知道,雪松是可以跟竹子放在一起的。
父亲往日一向威严刻板的脸上,破天荒的带了点笑意:“凝儿,明日进宫面见太后,你可准备好了吗?”
“凝儿明日必定循规蹈矩,必定不在太后面前失了礼数,”心里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我似是而非的答着,我是从来都不叫他爹的,我只知道他是我的父亲,如此而已,他那样对娘,想想娘受的苦,这样的男人,又如何能让我叫他一声爹。
“礼数是要的,只是……”他倒没为我的无礼生气,想来是习惯了,沉吟了一下,“你也要想法在待选的女子里脱颖而出,让太后注意到你,”说到这里,父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凝儿啊,我们沈家若要光宗耀祖,可就全靠你了,”说完,脸上竟也流露出万分的不舍。
我的心里冷笑,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他用来寻求荣华富贵的棋子罢了,这样想着,心里再无一点的温情,冰冷到了极点。
父亲见我不说话,知道我的脾气,想着明天我就要进宫了,看着我,脸色变了几变,终于一摆手,“罢了,明儿个一早就要进宫了,你,回去歇着吧。”
觐选(一)
晚上,娘陪着我睡,罗罗嗦嗦的说了许多话,言语里,多的尽是担忧,我亦是不安的,但是又怎能让娘感受到,强带了笑,安慰着娘。
突然的,娘紧紧的拥住我“凝儿,明日你不要说太多的话,也不要太往前靠,这样,太后就注意不到你了,”她的眼泪滴在我的脸上,“凝儿,都说那深宫里不是人呆的,娘不要你去那不得见人的地方,娘不能让你受那个苦,娘要你陪在我身边!”
我把头偎在娘的怀里,娘说的何尝不是我想的,点了点头:“娘放心,我答应娘,只是,只怕落选后,父亲该气坏了罢!”
娘摇头,“凝儿,不要管他,再怎么样,他也不会把我们怎么的,只要你好好的,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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