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地方歇歇吧!”欢馨擦了一下鼻尖沁出的汗珠说道。
曼菲斯德也颇有同感地答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两人找到一个勉强可以容身的石洞,其实仔细算来也不能叫洞,只是两块山石构建成的空间。
扶着男人在一块看上去比较干燥地上并排坐下,欢馨感觉浑身脱力,俩人急促地喘着气,累得谁也不想开口。
半晌,她才解下身上的背包和枪,将水壶和剩下的一块压缩饼干递到曼菲斯德面前说:“吃点吧!”
曼菲斯德犹豫着接过,拧开水壶抿了一口,又还到欢馨手中。
掂掂水壶中的水似乎没有减少的迹象,欢馨一皱眉,随即喝了一大口,又递回去:“给!一人一半,谁也不吃亏!”
“呵呵……”男人见自己的意图被识破也不在意,发出一阵笑声。那笑声温雅而富有磁性,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撩拨得欢馨心弦为之一颤。
昏暗中,男人的手又一次伸过来塞给她一个东西,鹦鹉学舌般地说:“给!一人一半,谁也不吃亏!”
欢馨低头一看,原来是半块压缩饼干,她微微一笑,也没推辞,因为自己真的是饿了。可奇怪的是,她竟觉得今天的这半块压缩饼干似乎也不怎么难吃了!
16第十四章 见“色”起“意”(1)
渐渐边上男人的呼吸变得平缓,想是睡着了,欢馨也感觉阵阵倦意袭来,放松地想变换一个姿势让自己舒服些,谁知却碰到了背后的伤口,大概还有那扎在肉里的玻璃碎渣。
尖锐的疼痛来得那样突然,让欢馨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啊!”的叫出声来,惊动了一边本就浅眠的曼菲斯德。
“怎么啦?”他压低了声音询问道,语气虽然急促但仍不失镇定。
背上的疼痛那样真实,又想到自己如果还在21世纪哪用受这样的罪?欢馨不禁悲从中来,带着五分委屈、七分不满、十二万分的沮丧,也许还有一丝撒娇的意味说:“我背上好疼!”
“是刚才滚下山坡受伤了吗?”见欢馨扁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曼菲斯德越发放柔了声音问。
欢馨摇摇头,闷闷地道:“是在手术室里给你做手术时,被窗户上崩裂的玻璃渣扎到的,不知道发炎没?”
“什么!上午扎的你到现在还没处理?你到底是不是护士?咳咳……”男人一听,也顾不上绅士风度激动得叫起来,大概是牵动了那伤,随即捂着胸口一阵猛咳。
欢馨一见忙拍着背帮他顺气,又赌气地说:“你当我妖怪,后面长眼睛吗?背后的伤我自己怎么处理?”
咳嗽渐止,曼菲斯德一边大口吸气,一边也好笑地摇摇头。她说得也是实情,但自己怎么一听这女孩受伤就突然不冷静了呢?
“我帮你看看能不能把玻璃渣取出来!”男人突然提议到。
“你?”欢馨上下打量一番现在连打只蚊子都要晃三晃的男人,怀疑地问,“你行吗?”
“我参军以前学过基本的护理知识的!再说拔个碎玻璃的力气,我还是有的!”曼菲斯德转头看向欢馨,蓝瞳中是自信的光芒。
“好吧!总比一直扎着强!”
欢馨不再坚持,骨子里21世纪的观念,到让她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
拿出剪子、消毒液、镊子等工具后,她将背朝着洞外,好让男人看得清楚一点。
曼菲斯德用还能比较灵活活动的那只手拿起剪刀,却感觉小小的剪刀竟有千斤的重量。看来自己还是太低估这伤的严重程度了。
他紧咬牙关,尽量不去想手中每一下的动作带给大脑的刺痛,不动声色地剪开欢馨背后的衣服。
由于时间过长,背上暗红色的血已将衣服和伤口粘连在一起,现在没有条件,只能硬拽了。
“我要将你的衣服和伤口剥离,会有点痛!”曼菲斯德用低沉的声音提醒欢馨。
欢馨点点头,说:“好的!”
他用一只手尽量小心地拉开伤口上的衣服,谁知这样缓慢的动作竟比一下子撕开还要让人受不了,就好比凌迟和砍头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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