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闻声望去,一个皮肤黝黑,双目有神,面容坚毅的中年男子缓缓走来,身材魁梧,一身遒劲肌肉,不用说定是常年打铁练就的惊人体魄!
这徐文山年纪已经五十岁开外,但那股精神气,看上去不过四十来岁的壮年人。
苏辰赶紧问道:“这位就是徐记铁铺的当家人了吧?在下苏辰,幸会!”
“我们此次前来,是有要事想和你谈谈。”
徐文山缓缓开口道:“你们来的目的,我很清楚,我也不和你们废话,这批炼丹炉就是留给你们的。”
哈?
苏辰一群人面色齐齐大变,又是惊又是喜还有满脸的疑!
“徐师傅这是何意?”
徐文山没说话,一旁的李永宁笑着开口道:“哈哈,各位难得有缘再次相聚,这事说来话长,不如进屋坐下,咱们拿几瓶好酒边喝边聊?”
苏辰笑道:“好酒就算了,都是开车来的,我可不能带头酒驾。但这好茶那是少不了要讨你几杯喝一喝的。”
李永宁笑道:“诶哟,那不巧,要在李某人的寒舍,倒也能大方些,只是这里还得人家徐铁匠说了算啊!”
徐文山闻言笑骂道:“去你的,我虽然是个打铁的,断然也不会把远客拒之门外,甭管好酒好菜还是粗茶淡饭,我自然是乐意招待。几位里边请吧。”
苏辰几人闻言一笑,倒是个妙人。
“那就叨扰了。”
一群人径直走进大门,走过外屋,走过锻造房,走出里屋后门,进入一个小院。
这铁铺外边杂乱不堪,不料这出了后门,一间小院却是别有洞天。
翠竹青枝倚着青瓦白墙冒出浅浅新绿,碧潭流水环抱假山花坛漂浮片片莲叶。
姹紫嫣红里,几只花蝴蝶翩翩起舞,碧波清潭中,数尾红锦鲤溯洄戏水。
苏辰再次感到惊奇,忍不住开口道:“想不到这铁铺后面竟是这副美妙光景,徐师傅好雅致!”
徐文山闻言笑道:“各位可别误会了,我就是个打铁的,可弄不来这些文雅玩意儿,这里都是按我那儿子的意思建造的。”
“我儿子可一点不随我,生来偏好文学,虽然闲暇时也帮着铺子里的生意,但却从来对锻造打铁的营生不感兴趣。”
“我媳妇儿也宠他的紧,我后来仔细一想,也觉得咱老徐家世代都是打铁的粗人,要是我儿子真的没兴趣,咱也就不强求了。若能出个文雅读书人,那也不失为一桩妙事!”
身后的萧麟闻言笑道:“徐师傅看的通透,是该如此,祖上手艺固然可贵,但确实没必要强求子子孙孙都去钻营,以你的手艺要想找个人传承衣钵,把这门好手艺传下去也不难。”
“华夏传统手艺流传下来的极少,堪称精品的更是凤毛麟角,徐师傅的锻造技艺绝对堪称一绝!可要好好物色个门徒,把这手艺传承下去。”
徐文山转过头笑道:“这位兄弟说的不错,这门手艺传承至今,我自己也说不清到底多少年了,若是从我儿子这失传,倒是可惜的很。”
几人很快就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堂屋,徐文山的儿子徐彦洲正候在那里,桌上饭菜已经摆好,看样子等了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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