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鹿鸣摇头叹息,“没有。那时候正好是国共两党内战最激烈的时候。仗打到A城外了,你外祖一家仓促之间举家南迁。绑匪还没来得及向你外祖发出勒索信,A城已经陷入战火之中。”
“他们都说你妈妈已经死了,我不相信她会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从不相信她死了。这二十多年我几乎找遍了大大小小的城市,只有稍有一点点线索,我就去找,可是,却一次次空手而归。”
宋铭琛心底里还是有一丝丝动容的。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我几乎都快要绝望了,你却出现在我面前。”庄鹿鸣声音有些哽咽。
宋铭琛打小不受家人待见,被人冷嘲热讽的,早就习惯于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包裹起来。不愿意让别人窥见他的内心。
可今天他还是从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了的被需要、被重视。
宋铭琛提出不希望公开两人的父子关系。
庄鹿鸣也知道急不得,便答应了。
他身居高位,公务繁忙,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逗留,也只能依依不舍的跟儿子道别了。
宋铭琛需要在最短时间内掌握所有案情经过以及现有线索,光是案件侦查记录档案就有三尺高。
他与小队成员一起开始了不眠不休,分工合作的备战状态。
根据线索制订出几套钓鱼方案,以便随时应对不同的突发状况。
于灵泽带着孩子们打完猪草,下了山,到大队上了工分,还了工具,才慢悠悠的回了老宋家。
正如她所料,人家根本就没给她们娘四个留晚饭。
幸亏于灵泽在山上已经把自己和三个崽儿都喂饱了。
她还真不稀罕吃她们做的那些猪食似的玩意儿。
于灵泽正烧着水,想给三个崽洗洗澡。耳边传来王桂香的破口大骂。
“于招娣,你个小贱蹄子,一下午你跑哪去撒野去了?一回来你就祸祸水,你知不知道老二挑水有多辛苦?”
于灵泽装没听见,故意从大锅里舀了一盆热水,走到灶房门口,兜头就朝着王桂花泼了过去。
王桂花被热水烫的嗷嗷惨叫不停。
“哎呀!原来门外还有人呀?这么晚了,婆婆不早点歇着,来灶房干什么?你看,我这眼睛才刚刚好,天一黑呀就还是啥也看不清,没烫着您吧?”
王桂花气得半死。
虽然已经是打春了,但天气早晚还是很凉的。
一盆热水从头到脚浇下来,刚刚还是烫的要死,一转眼儿工夫便冷的让她忍不住直打颤。
“婆婆还是快回屋换身干净衣裳吧,这春风可是贼得紧,要是吹病了,咱们家可没钱抓药。”
于灵泽故意拿以前王桂花的说辞来堵她的嘴。
从前原主和孩子们生病的时候,王桂花总说家里没钱抓药,让挺着。
正好有机会,于灵泽觉得她要不替原主怼回去,都对不起王桂花那颗黑心。
王桂花又一次败下阵来。不为别的,她还真怕自己冻病了。她是非常爱自己的。
于灵泽拿了一只最大的木盆子,倒满了水,先给丫丫洗好擦干了塞到被窝里。
再要给两个小的一起放盆子里洗时,二宝红着小脸坚决拒绝:“我是男的,娘是女的,女的不能给男的洗澡。”
于灵泽笑着照二宝的小脑袋瓜敲了一下,“你个小屁孩儿,毛还没长齐的,还知道男女有别。你还挺早熟的。行,那一会给弟弟洗完了,你自个儿洗。”
小宝却是眯着一双桃花眼,光着小屁股乐呵呵的让他娘给搓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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