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分手了?”有人问。
“嗯,省得误人误己。”
“那正好啊,摒除一切外在干扰,可以跟哥哥好好处处啊。”
“不好,我哥他有女朋友的,还是我的同事,更重要的是,他们是我牵线介绍的。”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囧趴了。曾雨又道:“我哥前不久还替他女朋友买裙子了,我既然先前拒绝了我哥,我现在又去破坏他们,会很无耻。”
“自作孽,不可活啊!”往南续北又趴地上感叹。
“那可不一定,哥哥肯定不是这样想的。你想一下,你替你哥介绍女朋友后,他才跟你表白的。”小鸟乐观的说。
可是他在她拒绝他之后,才去给王一祺买裙子的啊。
这个问题,在晚上接近凌晨时分,突然就被答复了。
曾雨的房门被敲响时,她还混在某论坛看一些乱七八糟的帖子,知道这个时候敲门的,只可能是韩孟语,便把那些网页统统关掉后,才去开门。
可是,门一开,曾雨就被眼前有些狂乱的人吓得呆住了。
他脸上的表情,是喜,还是怒啊?
“一祺不是问题,我给她买裙子,是因为前一天她掉进了泥坑,那条裙子除了作为让她不小心掉泥坑里的赔礼外,也是我拒绝她的赔礼。”
曾雨倒吸一口气,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这大半夜的,来这么惊悚的一段,唱的是哪出?
曾雨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证实这不是自己生病生出来的幻觉。
“我当时没有就说明,是我生气,我气你对我有太多的顾忌,可是我现在跟你说,你若是顾虑那个问题,现在它已经不是问题了,我已经跟一祺说清楚了。”
曾雨觉得自己的血液在耳朵鼓膜处呼啸着,若是现在测试她的面部温度,她想定是又达到了昨天发烧时的体温,他的眼光灼灼,盛满了期待,曾雨却愣在当场,不知道要如何回应。
“之前我的行为太过急躁了,所以会吓到你,你躲得远远的也没有关系,我都不为自己的鲁莽懊悔,我可以等你,等多久都可以,但是,前提是我得让你知道我在等你。”
他的这些话,为什么听在她的耳中,明明觉得如雷滚过,却又感觉字字披荆带棘?在震撼到了她的同时,可又确确实实地吓到了她,像是充满诱惑的罂粟,一边吸引着她,一边蛰扎着她。曾雨觉得电视里男女主人公的对白,旁观时往往那么唯美,一旦身临其境,听出来的情意显然不如旁观时来得心倾神往,她常常责怪女主角不知好歹,现下,自己是不是也正不知好歹着?
不行不行,她习惯他是那个温文尔雅的韩孟语,她得冷静,冷静了,才能好好的想想,她总是需要好好想想,才会权衡轻重,才会厘清始末。
“我要想想。”两两相望良久的结果,是曾雨如此嚅嗫的回复。
“好!”韩孟语不多说话,转身离开。
曾雨游魂似的回到室内,坐在床上,开始努力的想他的话,其实在他的逼视下,她差一点就点头了,可是最终忍着没点头,就是因为觉得有个地方不对劲。
然后,通了。
她稀里哗拉的敲打键盘,将本来和乐融融的QQ群里炸了个七零八落。
淅淅沥沥:你们谁,加我哥了?出卖我了?
淅淅沥沥:你们谁,加我哥了?出卖我了?
淅淅沥沥:你们谁,加我哥了?出卖我了?
(……)
在一顿狂轰烂炸的同时,她拖动鼠标,一个一个的查阅群友栏,试图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最后鼠标的光标停在了“君问”的头像上,一双击,弹出他的对话框来,原本“君问”的名字,突然就变成了“子于皿上”,这个昵称,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了,他是之前加过她,却被她拉到黑名单的人,子于皿上,子于皿上,不就是孟盂吗?
曾雨觉得自己风中凌乱了,自己可真笨啊,这脑子长头上,咋就不是用来想问题的呢?
这之后,很多她以前忽略掉的问题,此刻都统统想了起来,往南续北的倒戈、她在群里说过的一些话、她那些担心犹疑、她偶尔的口无遮拦、她们别有心机的截图、她跟他深夜的交谈……。
天呐,她不想活了。
她在跟她们聊天时,他看着;
她在跟他聊天时,可能她们在看着……
所有的人,都联合起来将她设计了。
跑到群里,又泄愤的发了一大通话,QQ对话框又出现满屏的刷屏式发言。
淅淅沥沥: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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