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是风吹叶响,月撒银光。玉衡书院的深夜,依旧是有人休憩有人忙。
王小虎的五兽决早已登堂入室,如今一人便可轻易便可压这西南两旗的任何一人。
东旗,已然是三旗当中的一阶段势力。只是如今,能和他们席地而坐的,少了几人。
风吹起月影下的树叶沙沙而歌,篝火边的清酒在觥筹之间轻吻大地。
王小虎放下这勾人神魂的清酒,朝着阿迪亚发问,“阿迪亚,你说实话,我和五空差多少?”
王小虎的疑问,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五空离开书院,还不到两个月,莫无忧的强势崛起,让所有人都觉得,五空也不过如此。
玉衡书院这边,也将莫无忧,比作石笑歌第二。那个榜一,除了这几个相识之人。从未有人再次提起。
阿迪亚只是略微一笑,并无他话,他怎么可能说,五空离开之时,就是金丹修士?这样巨大的差距,怎么能不打击他们的信心?
阿迪亚又要如何去说,你们奉为神明的内院阁主,在五空手里,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失败者。
当然,阿迪亚从那日之后,也不在问书院事。他也不会说,你们现在,连我都打不过……
杨伊一每次听见他们讨论五空,都格外关注,只是每一次,都听不见让自己愉快的消息。
而后也只能默默修炼,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完成目标,成为保护杨家的力量,这样,自己也算是完成了和某人的约定!只是也不知那人,可还记得自己!
杨伊一将羊腿上的肉扯下一小块,送往自己嘴中。
在杨家,他也是这样的!
水长老院楼,依旧是那条椅子,依旧是那个人。只是水长老的院中,有一朵花,正在独自绽放!
内院,蓝雨成为一个守墓人,坐在杜坤冬的坟前,看着夜空中清冷的月,喃喃道,“这才几日,可还有谁记得你?”
海水扑打在岸边,一浪接着一浪,死在岸上!
清风可以将海上的雾吹到大荒,却吹不来,彼岸离家的儿郎。
东旗大都,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只是这繁华里,少了些年轻的气息。
杨家别院,杨平肖将酒杯举向南方的月,那里,还有他如今的牵挂!
城主府,大厅里跪着两个人,东旗城主看着这两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终究是不忍心看着他们死去,于是转过身,摆了摆手,两把大刀挥过,人头落地。
“你们到底因为什么啊!我萧家,给你们的还不够吗?”
城主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的看着下人收拾殷红一片的大厅。
原来乱世堂,终究是自己眼底的人搞的鬼!可是你们和别人多大的仇?为何宁死不肯供出上家?
东旗旗主可不傻,他明显看见那个心腹被斩之时,露出来的,如同解脱一样的笑容!
无边石壁,梦魇猛然睁眼,对着头顶的漆黑一笑,“怎么着,坑死了狐狸两次,现在是想让老子提前受罪了?”
没有人问答他,但是梦魇清楚,有他的气息!
“你和他们一道,终有一日会自掘坟墓,不管你听不听,老子言尽于此!”
而后,梦魇嘿嘿一笑,“也不知道,狐狸被你这么搞,会不会认为你和他们是一路的,觉得是自己瞎了眼!”
“天道出来了吧?怎么样,感觉不一般吧!”
“牛贺洲的家伙你都信,你要死几次,才会得到教训?”
那风带不走无边石壁的伟岸和孤独,直到它一路北上,遇到一颗茂盛的幽蓝柳。
那间熟悉的小院,阿扎玛和卓尼大婶坐着聊天,一阵风吹过,吹起阿扎玛花白的鬓角,她偶尔会笑,时长望向远方……
“空……是你吗?”
一颗无人察觉的泪花,从阿迪亚眼角落下,无人包括阿扎玛……
北俱芦洲,帝子丹感受着密室刮起的妖风,眉头一皱。
重瞳打开,却不曾发现任何诡异,帝子丹关重瞳,兴许是那日之后,自己真就草木皆兵了。
只是那个人身蛇尾的家伙,太过于可怕,只是一个眼神,自己就陷入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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