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巧言令色的扎克利撒谎骗取了克罗浦村民们的信任,集体到酒窖避难,然后‘咔嚓!’一把锁把问题都解决了。
&esp;&esp;这名叫依夫的军士越说越啰嗦,尼奥现在可没功夫听他讲故事,重点提问,然后心中计算,仓库这里是2人,村厅那边连小钟楼里的岗哨是8人,现在外跑4人,其中还有2个是岗哨,也就是说,扎克利身边只有1人。
&esp;&esp;扎克利在哪儿?
&esp;&esp;这个问题很快有了答案,扎克利布置的岗哨呈三角,一个在村东南,主要监视正路,也就是白日向尼奥射箭的那个位置。另一个在北,村厅钟楼,还有一个、就是尼奥最先发现的那个岗哨,西边,靠近树林,一幢显得有些独的大房子,上边是岗哨,扎克利和他的心腹之一维茨,就夜宿在那里。
&esp;&esp;信息掌握,该给这个团伙最后一击了。
&esp;&esp;埃布特和两个孔武有力的村里人负责去捕获村东南的那名哨兵,尼奥则去对付扎克利,四人相约,尼奥这边一吹口哨,埃布特那边便动手拿人。
&esp;&esp;同样是潜入,这次颇有些不顺,尼奥被一匹拴在廊檐下的座狼发现并出卖,一声嚎叫,顿时惊醒了房子里的三个人,正试图冲过空地接近大房子的尼奥遭到阁楼天窗方向的矢射,措不及防之下,箭矢贴着他的左臂飞过,鲨齿般的锋锐箭簇在他上臂开了条拇指长的口子,肉翻卷如婴儿嘴唇,而且通过伤患的感觉,尼奥意识到,箭簇上有毒!
&esp;&esp;“冤家路窄!”对方的射击风格让尼奥一下子就辨认出,正是白日里连射他两箭的家伙。一个窜身翻滚,贴靠在一幢民房的墙侧,尼奥已经抽出匕首,刀刃在伤处一卷,一片血肉便被尼奥生生切下。
&esp;&esp;嗤!嘣楞楞!
&esp;&esp;一枚箭矢就射在离尼奥不及十公分的墙侧,入目三分,箭杆抖动着,渣屑飞溅!
&esp;&esp;尼奥却根本不为所动,手腕一翻将匕首甩掷在木墙上,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小木罐儿,大拇指顶开塞子,往左手准备好的纱布片儿上倾倒散发着药香的黏稠黑糊,然后麻利的倒手,纱布片儿往伤患处一拍一摁。
&esp;&esp;“嘶!”尼奥疼的激灵打个颤,却不耽误左手收起小木罐儿,从后腰的囊袋中扯出绷带,两叠,扎紧,手嘴并用,一裹一扯,伤就算简单处理了。
&esp;&esp;与此同时,就听到大屋子里有个略显尖细的声音喊:“玩偷袭,敌人肯定人不多,维茨,去村厅叫兄弟们迎战。洛,射翻那个狗b!”
&esp;&esp;屋门‘砰’的一声被直直向前踹飞了出来,一道矫健的身影从房子里冲了出来,身上衣服胡乱的穿着,还光着了半个膀子,拎着柄长剑,冲出来后直向村厅那边狂奔。
&esp;&esp;尼奥适时从掩体后蹿出,同时吹响了口哨。
&esp;&esp;嗤!嗤!
&esp;&esp;阁楼上的名叫洛的军士就等这一刻,两连射。但这次运气不佳,两支箭,只有一支给尼奥造成了些威胁,在胫甲上擦出一溜火花。
&esp;&esp;尼奥人在空中,搭箭射击,一弦两箭,目标是冲向村厅的维茨。
&esp;&esp;维茨是有提放的,眼角的余光看到尼奥放箭,长剑一绞,射向他上身的那支箭被挑飞,但另一支却狠狠的钻进了他的右小腿肚子。
&esp;&esp;尼奥使用的紫杉弓胎,以及自制的弓弦,都是上品,韧性十足,却又有股子弩箭的劲疾,力道刚猛,直是将维茨的小腿射穿,箭簇在前边都帽了尖儿。
&esp;&esp;“啊!”惨叫声中,正在飞奔的维茨向前一头扑倒。
&esp;&esp;噗通!飞窜而出的尼奥也跌落于雪地中,身子刚一沾地、急忙一个连滚,嘣!嘣!两根箭矢以毫厘之差,紧追着他翻滚的身子没入雪地。
&esp;&esp;洛跟尼奥一样,一弦两矢或两连射最是顺畅拿手,再往上、三连三矢,也不是做不到,但水准下跌的厉害,这便是箭术水准的体现了。
&esp;&esp;连滚之后尼奥已经顺势翻身而起,这时新的箭矢又到了,尼奥再次蹿出,人在空中,两矢还击,并在身体落地的同时第三矢搭上了弦。
&esp;&esp;“还给你!”
&esp;&esp;嘣!鲨齿雕翎箭,直入阁楼天窗内。
&esp;&esp;箭手对射就是比速度、比准头、比力道、比心机,之前尼奥的矢射,在力道和抽箭速度上都是有所保留的。洛倒是防着尼奥的双矢齐飞或连射,所以尼奥在空中射击,洛心里有谱。
&esp;&esp;反过来,飞蹿虽然比较适合躲箭,但这种不考虑落地姿势的躲闪方法,实际上等于牺牲落地的安全、来换取躲闪的速度。身子着地的那一小会儿,可以说危险倍增,之前尼奥射维茨、洛错过一次机会,这一次,他不觉间有点心急、且贪心,就想着趁尼奥刚一落地、还未来得及翻滚的那个瞬间来个绝杀,结果险之又险的躲开尼奥的一弦两箭,快速搭箭,弓弦都拉开一半,尼奥的第三箭到了,再躲又怎来得及?正中胸膛!一瞬间,所有的力气仿佛都顺着这箭射的位置跑光了,臂垂,弦松,人倒地。
&esp;&esp;维茨被射中一箭后,忍痛爬起身,拿长剑当手杖使,继续向村厅方向一瘸一拐的跑,一边跑,一边大喊:“爱德华,敲钟,敌袭,敌袭!”
&esp;&esp;小钟楼上的爱德华此刻根本有眼难辨、有口难言,而且感觉头上又多了脑袋,脑瓤子都疼,晕乎乎的,维茨的叫声听起来仿佛是隔着山、隔着水,那么的遥远朦胧。
&esp;&esp;尼奥也在跑,他第二次扑到在雪中后,起身比第一次还要快,就地一个后翻,便站了起来,他不向维茨的方向跑,而是大房子的方向。
&esp;&esp;奔跑,本来已消失在视野中的维茨再度出现在右侧,搭箭开弓,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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