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拂到她的脖子上有些麻有些痒,鱼小晰恼得跺脚吼:“你有完没完啊?!”
“你害羞了?”他低声问。
“谁害羞了!”她怒极。
“耳朵红成这样……”他来揭穿。
“我那是气得!”她抵挡回去。
乔阳突然松了手,搞得鱼小晰一个趔趄差点歪倒,急忙扶住了墙壁。
“你这不坦白的毛病还真不好改。”乔阳轻飘飘一句。鱼小晰没作声,她扶墙站在原地面壁,身后有??的穿衣声,须臾一个药箱递到她眼前。她不明所以地转头瞧他,发现他已经穿戴停当。岳烁磊墨蓝色波浪纹衬衣似乎小了半码,是故乔阳散了几粒扣子未系,结实的胸膛半裸,怪性感的,鱼小晰瞧一眼后就转回头不敢多看。
性感得让鱼小晰不敢多看。
“我受伤了,给我上药!”他依然举着药箱在他眼前,毫不客气地命令。
见她低着头不言不语,乔阳只把药箱往她手里一塞,自己走到床边仰面躺倒,悠长地吐出一口气。可能是近些日子以来身体消耗过大,施展一番拳脚的结果竟是全身酸痛,冲了热水后那酸痛尤其明显起来,仿佛身上各个关节都缺了润滑油。刚刚在盛怒之下鱼小晰硬是冲了进来,有团燥火硬压心口,咽不下吐不出的,搞得他很不舒坦。
此时鱼小晰若是长眼地赶紧过来伺候也就罢了,可他躺床上等了半天她也没有动静,抬头瞧瞧某人依然在墙角装木头,这就让他不爽了。
“喂!很疼哎!你到底帮不帮我上药?”乔阳仰起脖子没好气地冲她喊,喊完又躺回去,嘴里嘟囔:“也不想想我是为谁!”
他这猫一阵狗一阵的脾气,倒真是让人难以适应。鱼小晰撅着嘴瞪他一眼,问:“你全身都好好的,哪里有需要上药的地方?”
乔阳呈大字躺在床上,毫不客气地把两手抬起来冲她展示,生硬地回答:“我的手受伤了!”
鱼小晰抱着药箱细看他那两只大手,倒真是伤痕累累淤青片片,想是刚才打人的时候蹭伤了……那两人被打到吐血,他不觉得不对还责备她不识趣……是的,他这么做是为了她,可她真用不着他这样,两条人命哪!她偿不起的……
以恶制恶何时休?明明能找到那两个人,为什么不送去警局?偏偏在家里滥用私刑……这岳家是胆大包天了还是真的本事大到肆无忌惮?
隐约感觉牵扯上这些人之后,她那平淡的生活怕是要多些波折了……
说来说去,今天她就不该来的……
这边鱼小晰心里百转千回,那边乔阳腾一下坐起身,黑眸里已闪烁起几点火星了。
“你给我过来!”他瞪着眼喝道。
鱼小晰抿着嘴唇看他,面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委屈,那模样仿佛棉花拳一记打在乔阳心口,那口气又给硬生生憋回去了。他发作不能,直挺挺地又躺了回去。
好在鱼小晰到底是过来了,否则乔阳今天不是憋出内伤,就是得找个无辜者揍人家一顿,这个无辜者的首选必是岳烁磊无疑了。
坐到床上,鱼小晰将乔阳的左手拿起来仔细查看,手指指节的地方都脱了皮,手背手掌还有些的划伤,伤口被水浸过发白,星罗棋布的,乍一看蛮?人的,其实都是些皮外伤。较之那两个挨打的抢匪他这都算不上伤。她拿出一瓶紫药水,用棉签蘸了一声不吭地帮他上药。
乔阳躺在岳烁磊的床上,心里暗骂这个岳烁磊真是个娘炮,竟然睡这种软绵绵的公主床。软就软罢,被褥竟然还熏了香。熏香就熏香吧,竟然用的是花果香。他躺在这一片甜香绵软之中,浑身都没有着力点,身体酸疼着,心被燥意堵着,给他上药的人也不不情不愿。
总而言之,一切都让他不舒坦!他不舒坦了通常就得找点儿别扭,尤其是在面对鱼小晰的时候,那情绪来得就更加畅通无阻了些。
“鱼小晰!”他喝了一声。
她扭头看着他,面露疑惑。
“你轻点儿!很疼!”
结果就换来她一声闷哼:“嗯。”
于是他决定把别扭搞大些。乔阳把正在被上药的手抽出来,又用力压到人家大腿上。可是鱼小晰只是发了一小会儿怔,又继续给他上药,只言片语都没给他。
这是冷暴力?
好啊!真的好!
他费尽心机地找她讨好她给她报仇,最后就得了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今儿这个二百五当得真够彻底!
乔阳挫败地坐起来,刚想要吼出些什么,视线撞上自己那只手以后就哑火了。
一分钟过去了,他饱含涛涛怒火的怒喝吼出,仿佛带着风,鱼小晰怀疑是不是会被他吹到床底下。
“你给我涂了什么!?”
他的左手手一块白一块紫,活像参加野战的迷彩军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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