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问:“你说的是组装货架那天晚上吧?”
我点头说:“没错。”
张妈又仔细跟我叙说了一遍当时的情况,还说第二天电视台果然来进行了录制,热闹极了,林沧海还接受了采访呢。
最后,张妈强调:“那天晚上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林老接了一个电话,好像出什么事了,就和黎把头一起走了。”
这个问题之前问过张妈一次,我努力在心中回想长妈之前的说辞,与今日之说法完全完全吻合,看来她所言非虚。
“张妈,你是亲眼看着他们离开的吗?”
“这个嘛?算是吧。”
我当下把脸一沉,追问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吧?”
张妈不明所以,急忙双手乱摇,忙不迭说道:“我真没骗你,我看见他们两个一前一后一起上了车,然后就走了。”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看见他们上了车,并没有看见正脸,对吗?”
“对,哦,也不对。”
张妈点头又摇头,随即解释道:“我是没看到正脸,但是衣服我认得,不会错的。”
“就这些?”
“我知道的都说了,天地良心,我可没有丝毫的隐瞒啊。”
“嘎吱”一声,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之后点起一支烟抽了起来,张妈站在一旁,搓弄着衣角,小心的看着我。
半根烟之后,我喊了一声:“张妈。”
张妈闻声而动,答应了一声:“哎。”
“还有一件事,你还记得我们那次甘肃之行吗?”
“甘肃?”
张妈眉头一皱,喃喃道:“记得,怕是有一年多,快两年的时间了吧?”
“多长时间不重要。”
我放慢语速,用强调的语气接着说道:“你想想,那段时间林老在博通堂吗?”
“哎呦,那可得让我好好想想。”
张妈眯着眼睛,努力回想,看得出来,她很着急,眉头也皱了起来,脸上的皱纹还能夹死一只蚊子。
片刻之后,张妈徐徐开口说道:“时间太长了,我也记不清了,不过应该没有,因为在我的印象中,那段时间,每天都能见到林老。”
“你确定吗?”
可能刚才有了心理阴影,我这一问,张妈忙说:“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又冥思苦想半天,张妈突然眼前一亮,对我说:“你跟我来。”
言毕,张妈领着我到了自己休息的房间,掀开床脚,从褥子底下翻出来一个小朋友用来写拼音的小本子。
我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这里面都记着账呢。”
张妈嘴唇一咧,用手指蹭了一下,开始翻找起来,嘴里兀自说道:“林老不在的话,就会嘱咐我给金龙鱼买蜈蚣吃,那玩意贵的怕怕,还不好买。”
细心的老铁可能还记得在二楼的宴客厅里有一个大鱼缸,里面养着两条一尺来长的金龙鱼。
鼻大泡这个人从来不刷牙,以前在博同堂的时候,他就接一杯桶装水漱口,漱口水不是吐到花盆里,就是吐到鱼缸里。
那花盆里的花也都是临沧海精心呵护养殖的名贵品种,喝的可都是陕青一级的酽茶,就更别提那两条金贵的龙鱼了。
为此,临沧海当时还颇有微词,再加上后来鼻大泡和红姐在博通堂里夜夜笙歌高,呲嗷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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