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若知晓她要逃,一定会打她!而且下手绝不会轻!
“爷……”她想求饶,却似已被人掐住喉咙,根本发不出声。
柳姨娘、方姨娘也都脸色发白,像两只淋雨的鹌鹑缩着脖子,弱小而又无助。
三爷蹲下身将包裹捡起,手快地翻动几下。
见包裹里全都是值钱东西,他的手在抖。
三夫人含泪瞪着那只手,已想到它打在她身上会有多痛。
三爷一抬手,她便将眼睛闭上。
预期的疼痛并未降临,她反倒觉着周身一紧,睁眼一看,她竟已被三爷拥入怀中。三爷在哭,也在笑,“夫人!我不是人!”
柳姨娘、方姨娘对视一眼,惊愕地看向他。
三夫人呼吸困难,仰着脖子无措望天。
“我曾那样打你,我不是人!夫人!我今日才知你对我的好,见我有难,你竟不惜变卖嫁妆!我……我从今以后,再也不打你!”三爷哽咽着说。
“爷……爷没事,就好。”三夫人艰难说道。
三爷突然松开她,左右开弓,自掴两巴掌。
“我真不是人啊——”
当晚,三爷干了件更不是人的事。
三夫人、柳姨娘、方姨娘三人直到天亮,才终于腰酸背痛地躺倒,可就连在梦中,她们也都逃不过三爷的“摧残”。
谁想得到三爷将房里三个女人叫到一处,竟然会做那样的事!一个正常的男人,绝干不出来的事!
整整一夜,三夫人、柳姨娘、方姨娘三人先是害怕讨好,后来敷衍陪着,最后绝望死撑,三爷越发精神焕发,她们却都萎靡不振,累得走不动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可滔滔不绝讲一夜话的人明明是三爷!
前半夜,他讲在新宫中的际遇,讲小太子如何护他,讲皇上如何夸他;后半夜,他上跳下窜,挥洒笔墨,唾沫横飞地讲他多年来做木工、做机关的心得经验。
柳姨娘叫苦连天,“方姨娘!你加把劲儿!一定生个小子!让小的来陪他疯,咱们真是熬不起……”
方姨娘问:“咱们不走了?”
柳姨娘“嘘”一声,“他如今正是风光的时候,咱们一走,惹急他,反倒难办。”
方姨娘又问:“以后也不走了?”
柳姨娘沉默,她的选择,永远伺时而定。
三夫人叹口气,“不走了。”
柳姨娘扭头看她。
三夫人笑一笑,“我要看他将欠我的打全部还完。”
柳姨娘也笑了。
昨日,三爷对天发誓,往后每日都自扇两巴掌偿还三夫人。
宿凡苑中见不着先生,轻焉已许久未去。起初,她还心虚,怕父亲知晓责骂她,后来,大爷知晓此事,却让她先将婚事定下,圆上先前名猫会上撒的谎。
轻焉愁得要死。
她去哪里找个合适的男人?
当初考虑高先生时,她还不知自己的心意,不知自己对温岂之的感觉并非只是一时悸动,她以为娶谁为夫都一样,但如今她已清楚明白,她的心向着温岂之,她想娶的人也只有温岂之。
可是,温岂之却绝无嫁她的可能……
云怡听着外面吵闹,去问为何事,片刻后,她匆匆回来房中,惊呼:“二小姐!楚王殿下来了,带着太监与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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