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的手臂相绕,暖融于心间,一同把盏中的美酒一饮而尽,酒入喉,并不如南苑那时的灼心,甜甜地,微有醺意:
“甜的……”
我凝着他,露出笑靥如花,他的眸华在这瞬间,却是有一丝的失神。
他是被我的笑意所倾,还是我又说错了话呢?
一旁有三名容貌俏丽的宫女上得前来,我知这三位是玄忆跟前的‘司门’、‘司帐’、 ‘司寝’,亦是敬事房的执事宫女,她们三人将暖阁前的红帐放下随后,躬身伺立在帐外,道:
“请皇上与娘娘,行‘合卺之礼’!”
接着,又朗声说:
“唱‘交祝歌’。”
旦听,门外檀板声响, ‘交祝歌’有板有Ⅱ糇努起伏有致的唱了起来。
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我又开始局促不安,膈着红帐,那三名宫女离得着实是近的,帐内,有任何声响必也躲过她们的耳中。
难道,以前,他大婚,就要这样完成那所谓的‘合卺之礼’吗?
他的手轻轻捏一下我的鼻子,和以前那样,带着哂笑意味:“傻、r头,又胡思乱想些什么?”
“呃,没有。”我看着自己和他如今的坐姿,余光u苗了一下身后的锦褥,心里犹豫着该怎样开口说会比较好呢?
“今日,朕总算能让妊妊可以有这样一场婚典,朕知道,往日,委屈待薄了你,但从今日开始,朕再不让你受一丝的委屈!”他转望向我,用最温柔缠绕的语音说出这句话。
“臣妾并不觉得委屈,真的。”我对上他的眸光,在这一刻,我知道,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得君一言,足矣。
“可如今,让你放弃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太尉之女进宫,仍是委屈了你。”
他徐徐说出这句话,我眸底的冷笑,一定清晰地落进他的H艮内。
“澹台的姓氏于臣妾没有丝毫可以眷恋的地方,或许,皇上该认为臣妾是薄凉之人,竟对生父绝情冷心至此,可,臣妾的心,在十二裁的上卿府中,确实是早冷了。那晚,臣妾想求皇上放过澹台谨,不过是做个了断,至此以后,再与他无任何干系。”
他的用意,我自然知道。
太尉之女,于这宫中,实是另一道最好的保障,并且,出于尊重我,他保留了我名中的一字‘妊’。
他的这些良苦用心,我怎能不知。
可我,不能固着显露自己的‘贤惠’,偏要演出对故姓的不合,来换得君恩的垂怜。
这样的垂怜,不是我要的,我要的垂怜,绝不会用欺瞒去换回。
“朕知道你昔日在上卿府所受的种种,但,即便朕如今知道这些,亦算是晚了。”他更紧地握住我的手,“朕会把你冷去的心,一并温暖,朕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带着绝对意味的情话,从帝王的口中说出,我能不动容吗?
我想,最初,我就被他这样一步一步感动,最后,什出了真心吧。
他彼时曾说,要我的心,但,他却无心。
念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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