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提出来的想法和意见,只要涉及到了政府方面,蒋中南都会安排人抓紧落实,用实际行动跟严宁表示着他的善意。
相比于政府,市委方面的态度就有些消极了。被严宁当众打了脸,谭定方对严宁是恨之入骨,但多少也知道了一些严宁背景和能力,深感无可奈何,最终把怨气都撒到了开发区上。严宁有要求,有想法,他满口赞同,可对开发区的工作是不闻不问,任由严宁自己去平衡,去协调。摆明了出了黑锅你严宁自己去背,有了成绩要分我一份的想法。
若是严宁跟谭定方研究兴建机场的问题,他必然是满口赞同,表示无条件的支持。当然了,这个支持也仅仅是停留在口头上,要钱钱没有,要人人没有,跑省进京,相关的工作都是你自己去做好了,跑下来,那是西宁上下群策群力,共同努力的结果,更少不了他这个市委书记背后牵头抓总的成绩。若是跑不下来,那是你严宁不顾地方发展实际,没有能力协调好上级主管部门,丢人现眼的自然就是你严宁一个人,跟大家没有关系,至少跟他这个市委书记没有任何关系。
对于谭定方消极的态度,严宁目前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硬挺着,只要他不在后面拖自己后腿就行了。手上没成绩,在省委就没有足够的话语权,向国锋也不可能任由自己为所欲为,何况跟黄庆功之间的疙瘩还没解开,就是不给自己穿小鞋,估计也不会有个好脸子,从他拒绝和自己拜访就能看出来,这老小子比自己还小心眼,还记仇,今后可得小心点。
“人出来了……”三宝一声低呼将正专注着观察京场候机大厅构建的严宁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寻声望去,果然安全通道中已经有旅客三三两两的走出,没一会儿,人流量越来越大,老汪头和曲遥琴裹在人群里正频频向严宁摆手,透着一股子亲热劲。
曲遥琴此行是公私兼备,公事是准备到宽甸找钱立运帮忙的,双江的经济发展遇到了瓶颈,去年刘鼎锋喊出财政收入破百亿的口号出来,把曲遥琴这个财政局长难为够呛,又是集中,又是整合,跟头把式的总算是把坑填上了。不过今年的形势可就有些吃力了,有一大块财政收入要填去年欠下的企业的探头税,眼看着上半年的工作就要结束了,任务过半的预期目标还远远达不到。刘鼎锋为了保住面子,不断的将指标往下压,让全市各条战线的干部疲于奔命,财政局自然是首当其冲。
面对这种颓废的经济形势,有高参替刘鼎锋出了个引资和引税并重的高招。引资就不用说了,招商引资,通过企业的生产经营,提高经济活力,带动经济发展,全国上下各个地方都在用招商引资来刺激经济增长。引税则是总部经济的一个体现,这是国家为了刺激经济不发达地区做出的政策倾斜,地方上发展环境好不好,先在税收上表现出来,通过减免税费的方式吸引企业投资建厂,进而促进地方经济发展。
可是这种引税的经济模式落到地方上就走了调,企业不搬迁,不建厂,只把所上缴的税收转到目的地,而地方则把企业所上缴的税收地方分成部分再以各种名义返回给企业,如此一来,总部经济就变成了飞地经济,地方政府税收指标增长了,企业也通过税费返还得到了实惠,真正亏了的是国家的税收,从总体上说是一种搅乱国家税收秩序的行为,曲遥琴到宽甸就是找钱立运借税去了。
至于曲遥琴的私事,来看望严宁,承袭鱼水之欢是主要目的,但不是此行的理由,地下情人可是上不得台面的。所以,曲遥琴的官方理由是陪着老汪头去甜水井村寻根访师门的,大家都是东海镇出来的,有老感情在,顺道跟着跑一趟,旅途上照顾一二,从哪看都是尊老爱幼的体现。
“哈哈,严宁,还劳烦你亲自来接,我这是不是享受首长的待遇了,罪过,罪过啊……”老汪头身穿一件藏青色的刺绣唐装,满面红光,龙行虎步,有那么几分江湖高人的意思。不过他这一张嘴,一口北方大楂子味,再好的行头也掩饰不住他身上流露出来的土气。
“汪师父,肚子都起来了,看来刘婶把您老服侍的够周到……”老汪头的肚子微微上鼓,竟有些发福的迹象,不用说都能看出来他这日子过得够幸福。当年老汪头和刘婶的婚事还是严宁一手促成的,每当提起这茬,老汪头就跟被抓到了小辨子一般,立马歇菜没了电,这也成为了严宁打击老汪头为数不多的撒手锏。
“咳咳……”果然,一提起刘婶,老汪头立马变得扭捏起来,一阵干咳掩饰着心中的尴尬。只是脸上流露出来的幸福神色,彻底出卖了他此时的幸福心情。
“严书记,好久不见了……”跟老汪头打过了招呼,严宁把目光落到了曲遥琴身上,曲遥琴立刻上前一步,客气的跟严宁握了下手,一触即松,一切都显得那么大方得体。不过,两人临松开手的那一刹那,曲遥琴纤细的小手指在严宁的手心中调皮的挠了那么一下,让严宁的心神随之一荡。
“琴姐,辛苦了……”曲遥琴明亮的脸上画了浅浅地淡妆,弯弯的眉,长长的睫毛,勾勒的极为妩媚细腻,风韵俏丽一面,玲珑小巧,白玉一般柔软的耳垂上,缀着珀金泪滴耳钉,恬静而又大气,一身淡蓝色的职业女装包裹着玲珑性感,近乎于完美的身段,黑色的高根鞋更是衬托出高挑丰腴的身姿。很多年过去了,这个女人仍然让自己异常的迷恋。
157、刘鼎锋真疯了
157、刘鼎锋真疯了
“呀……”一声长长的尖叫声划过了充满春意的卧房,曲遥琴感到自己的意识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那种阔别已久,飞入云端的快感充斥着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光洁的背脊突然间紧崩了起来,压在松软的床塌上形成了一个夸张的弧度,两条修长炫白的美腿不受控制般地微微抬起,随着身体的无意识的颤抖而摇曳生姿。
“呼……”一声激烈的遭遇战,严宁的精神也紧崩到了顶点,宽厚的肩背密布着一层细细的汗珠,身心愉悦的同时,也深感在眼前的这块肥美的自留地上奋力耕耘是异常辛苦,却又有如吸食了鸦片一般,不受控制的甘愿为之沉沦。
吃过了晚饭,严宁将老汪头安排到市委招待所以后,就带着曲遥琴回了自己在西宁的别墅。久别重逢,**,激战一触即发,空旷日久的曲遥琴再一次用事实证实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传说,根本顾不上旅途的辛苦和劳累,连澡都不洗,直接跃马上阵,这一战,直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严宁占据天时地利,凭着身强体壮,饶幸以一招胜出,却也是辛苦异常。
“严宁,快点,把枕头塞我腰下……”圆润的大腿,白晰的小腿,异常辛苦的悬于空中,曲遥琴扬起春意盎然的粉面,招呼着严宁,对严宁这种没有眼力见的做法带着几分的嗔怪。
“琴姐,你就这么想要孩子,养孩子不空易,我又长年在外,也帮不上你……”最初严宁觉得亏欠于曲遥琴,倒是不反对与她留下爱的结晶。可是随着妮妮出生以后,谢水盈表现出来的忧郁和烦燥,让严宁感到后怕不已。
而且,眼下孩子小没什么,等到孩子逐渐的长大,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享受父爱,这种对孩子关爱的缺失,根本就不是物质上的富足能够弥补的,这让严宁想想都觉得愧疚。再有就是孩子的教育问题,若是孩子懂事自立,能够理解父母的难处,那还好说,若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孩子性格叛逆,痛恨自己庶出私生子的身份,恨死父母不负责任的行为,那严宁所要面临的可不单单是心中的愧疚了。所以,严宁几经考虑就改变了初衷,不想再让曲遥琴怀孕生子,虽然这个想法对曲遥琴很不公平,但伤害一时,总比伤害一世要好。
“真怕了你了,不过说好了,生儿子有奖,生女儿自己养……”只是这想法归想法,真要面对的时候,严宁才发现这个决定有多难下。眼看着曲遥琴一言不发,大眼晴忽闪忽闪,慢慢地变得潮湿起来,两片诱人的红唇微微的嘟起,做出了一个比小女生还要小女生的委屈神色,严宁的心中不由一动,实在硬不起心来拒绝这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女人,最终还是带着几分的无奈,将松软的枕头塞入了曲遥琴纤细的腰下。
“严宁,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会看着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嘻嘻,孩子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保证不会给你添一点的麻烦……”无声的抗拒取得了实质性的效果,大获全胜的曲遥琴,脸上立刻已恢复了神采,轻轻地舒展着两条洁白的臂膀,羞答答的甩给了严宁一个媚惑之极的眼神,勾人暗示的意思不言而喻,第二场酣战即将打响。
……
“大家都说刘鼎锋要疯了,为了上位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像寅吃卯粮,收取企业探头税,搞商业开发什么的,都是小儿科了。现在为了保证经济指标达到年初的设定,什么都顾不上了,连借税的事情都能干出来。这领导动动嘴,下面跑断腿,全市各部委办局的头头脑脑全都被他赶出来引税了,正经的工作都没人干了,老百姓的困难没人管了,好像双江的人民都钻到钱眼里了一般。今后,市里给财政局下的指标是两个亿,榆林县的指标是三个亿,其他各县市、各部门标准不一,把孙启望气的翘脚直骂,说刘鼎锋是祸国殃民……”提起刘鼎锋,曲遥琴的脸上写满了不愤和不屑,发展经济没思路,没水平,靠着歪门斜道来换政绩,换声名,换取领导的满意,大家既使迫于积威不好反抗,这心里却是十分不服气的。
一夜激情,辛苦异常。不过第二天一早,严宁非但没有沉沦颓废的感觉,反倒神彩异异,混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身心愉悦的架式。梳洗完毕,严宁就带着曲遥琴回到了市委招待所,今天要陪老汪头到甜水井村重返师门,寻根问祖,正事可不能耽误了。
市委招待所的自助早餐很不错,老汪头吃的畅快淋漓,专心至致的跟着盘子里的鸡蛋香肠做斗争。而严宁则向曲遥琴详细地了解起双江的发展形势,毕竟在双江工作了七八年,若说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只是听了曲遥琴的介绍,严宁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对于刘鼎锋在双江的所作所为,严宁多少听过一些,但没想到会破败到这个样子。
“最可恨的不是刘鼎锋,而是新来的张市长,这老小子以前是省直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局长,发展经济什么的是外行,可抓钱,搞工程,那是一把好手,刘鼎锋的房地产大开发策略可是对了他的心思,但凡有开发商上门,就是大手一伸,哪怕是刘鼎锋引来的客商也得给他分润些好处来,用他的话说这叫利益均沾。党政一把手,一个好名,一个好利,把双江整的乌烟瘴气。现在大家都在使出混身解数招商引税,为的就是凑够指标,好成绩,坏成绩,有个成绩就行,快一点把刘鼎锋捧出去,这样大家也就省得遭罪了……”曲遥琴一阵轻笑,仿佛说笑话一般混不在意。不过严宁却从她轻松的话语感到了一丝的不愤,其中有多少的委屈不曾说出来,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严宁想不出来,当初把她推到财政局长的位子上,到底是对是错。
“完不成指标怎么办,刘书记不会让你们都下岗吧……”虽说近几年双江的底子打的不错,但双江的经济承载力有限,想要一促而就,一口吃个胖子出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严宁曾对双江的财政体系做过估算,稳扎稳打完成五十亿不成问题,紧一紧,加下压,完成六十亿也不困难。超过这个标准就有穷征恶敛的危险了,这一点刘鼎锋也知道,否则也不会用引税这种方式来填补经济增长的空白了。
不过,就算是引资和引税并重,严宁也不看好这个做法,缺口太大先不说,单说财政收入的重要性,这指标关系到领导的任职考评,那影响的可是自身的前途,如今哪个城市的领导不把财政收入视为禁脔,哪舍得让人随随便便的就把钱转移了。既使是钱立运,一方面对榆林有着深厚地感情,另一方面怕也是莫不开曲遥琴和孙启望的面子,才肯略施援手的。可就是钱立运再能帮忙,五个亿的指标,也不可能一下子随随便便就能凑出来的。
“哼哼,完不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差多少,有兜底的,拆拆补补的,哪紧往哪用,本来底子就薄,越折腾越薄,迟早有崩盘的危险,要不怎么说刘鼎锋疯了呢……”曲遥琴露出一抹浅笑,若有所指的看着严宁,隐喻的把刘鼎锋的底牌亮了出来。
“你是说社保资金?刘鼎锋可真是疯了,上一次我用这条高压线抽了他一回,他居然还不长记性,真当党纪国法是个摆设吗?琴姐,你是财政局长,动用社保资金说不得要在财政拔付凭证上留下痕迹,真出了问题你可是第一责任人……”挪用社保资金去圆财政的收支平衡,搁在哪都是严重违纪,刘鼎锋用社保资金去填补财政发展指标,就等于把钱扔到了水坑里,在限定的时间内,哪怕有一分钱的亏空填不上,都足够摘下他的官帽子。更重要的是社保资金是双江社会保障体系的根本,一收一支都处于平衡的状态,若是挪做他用,这个链条就有了断裂的危险,这个责任刘鼎锋担不起来,曲遥琴更担不起来。
“这问题就在这呢,社保资金是高压线,从工作职责上看,谁说话都不能挪用,我又不傻,哪能让领导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我坚持原则,站得住理,顶住压力,刘鼎锋就是气不顺,也不敢动我。不过其他部门的领导可有急着表现的,刘致远你还记得不,在财政局当副局长的那个,王书记调走以后,不知道怎么就抱上了刘鼎锋的大腿,委以重用了,去年被刘鼎锋安排到劳动社会保障局当局长去了,社保资金在他手里,缺少监管,简直成了市里的小金库,想怎么挪用就怎么挪用……”严宁的担心,曲遥琴混不在意,她为人精明,基层工作经验丰富,哪一块是个大坑,哪一块容易鼓包出问题,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虽然顶着财政局长的头衔,一碰到难题就把问题转移出去,滑不溜手这个词用在她身上,最是恰当不过。
158、摸着石头过河
158、摸着石头过河
刘鼎锋不顾双江的客观实际,一味的贪大求全,非但没有推进双江的快速发展,反倒让双江走了下坡路,这让严宁感到很痛心。不过,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此时的严宁跟双江再没有半分的关系,没有任何理由再对双江呈现出的困局说三道四,指手划脚。哪怕刘鼎锋是严宁的便宜老丈人也不行。所以,严宁果断地将脑海中的杂念挥之一空,把刘鼎锋执政的得失当成了借鉴的案例,时刻警醒自己不要失了分寸,从而步了刘鼎锋的覆辙。
“严宁,我煮的绿豆汤,你喝一碗,新夏的空气太干燥了,在市面上走一圈,嗓子都要冒烟了……”曲遥琴端着一碗绿豆汤,步履轻盈的走进客厅,一缕沐浴液的香气扑面而来,居家的黑色吊带小睡裙根本无法遮掩其凹凸有致的身材,两条洁白修长的大腿晃的严宁直眼晕。
“汪师父得在甜水井村呆一段日子,我今天请了假,明天陪你一起去宽甸,也不是专程为了陪你,前段日子我就跟钱书记说好了,去看看宽甸改革的成果,研究一下军转民企业的发展问题。另外还有开发区的发展问题,也需要跟甘南省的领导见个面,研究一下细节……”相逢的喜悦,难抵离别的悲哀。在安顿好了老汪头之后,离别的愁绪就开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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