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谭以琛抛了个媚眼儿,自信满满的表示:“你就等着大跌眼镜吧!”
这时 ; 一阵恼人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我和谭以琛的打情骂俏。
我认出了那是我的手机铃声 ; 可我并不想去接——此时此刻,我只想窝在谭以琛怀里睡懒觉。
可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却相当的固执,手机不厌其烦的响着 ; 大有我不接,它就不停之势。
我无可奈何,抬头在谭以琛脸上亲了一下,轻声道:“等我一下 ; 我关个机就回来。”
言罢 ; 我从床上爬了下去 ; 顺着手机铃声来到客厅。
刚刚进门的时候,我被满室的玫瑰惊到,把包掉到了地上 ; 后来又和谭以琛干柴烈火的亲热 ; 没工夫把包捡回来 ; 就用脚把它踹到了屋里。
踹的时候没注意,现在一看,顿觉心疼:由于包包的口没有封严,里面装的化妆品撒了一地 ; 手机也摔出来了 ; 屏幕裂了一条巨大的缝。
幸运的是我贴着钢化膜 ; 只是我那瓶超贵的香奈儿香水被摔破了……不行,一会儿接完电话我得找谭以琛给我报销!
——要不是他“勾引”我,我也不至于这么残忍的对待我的包包!
我一边儿在心里愤恨不平的“谴责”着谭以琛 ; 一边儿伸手把仍在震动的手机捡了起来。
给我打电话的是邹北城 ; 我拿着手机,只觉得自己拿的是一块儿烫手的山芋,接,不情愿,不接又不行。
最后,责任感战胜了不情愿 ; 我闷闷不乐的按下了接听键。
“你在哪儿?”邹北城的声音很冷很沉,怒意丝毫不加掩饰。
他生哪门子气啊?我满头雾水:我最近可没招他!
“外面呢。”我随口敷衍他道 ; 语气慵懒。
邹北城怒意更深:“我问的是具体位置!”
他上来就发火 ; 还限制我人生自由,我也来脾气了,没好气的回他道:“你管我具体位置做什么?我又不是你囚禁的犯人!”
邹北城貌似被我气到了,骤然抬高了音量:“你是不是和裴域在一起?”
我终于反应过来邹北城在生什么气了——看样子 ; 他在网上看到了我向唐鸣风索吻的视频。
只不过,谭以琛看这段视频的时候 ; 关心的是我高不高兴,而邹北城看这段视频的时候 ; 关心的是我究竟是跟谁一起去看的首映。
“邹北城,你好像无权过问这件事儿吧?”我笑声阴冷:“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不再拿你老婆孩子的事儿为难你,你也不能阻止我有用别的情夫。”
邹北城的声音压低了,我能听出来,他在竭力的克制自己的怒意:“远黛,裴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接近你只是想从你口中套出一号通道的线索,然后把我们一窝儿端了,你懂不懂!”
一号通道?我的瞳孔不自觉的睁大了: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邹北城和南宫薰“走货”时用的线路的简称吗?
在邹北城身边潜伏了这么久,他终于露出马脚,跟我提起“走货”的相关事宜了!
我强行按捺住心底的激动 ; 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了——我就是拿南宫薰的名字引他上的钩,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话成功的把邹北城给唬住了 ; 他语塞了片刻,然后不解的问我:“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引他上钩’?”
我觉得我有必要去医院看邹北城一趟了。
“电话里不方便说。”我轻笑道:“晚上我去看你,到时候再跟你详细解释。”
邹北城却没耐心等到晚上,厉声命令我道:“你现在就给我过来!”
“抱歉 ; 做不到。”我毫不客气的回绝了他:“再重申一遍,邹长官,我不是你手底下的病,少拿命令的语气跟我说话!”
言罢 ; 不待邹北城回答,我便擅自挂断了电话,还吃一堑长一智的关了机。
做完这一切后,我拍了拍手 ; 心满意足的回了卧室。
卧室的门是开着的 ; 所以我刚刚跟邹北城说的话谭以琛大概也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 我一进门,他就夸赞我道:“不错嘛,都学会用裴域来混肴邹北城的视听了……宝宝,你可以出师了!”
我听了个云里雾里,满头雾水的问谭以琛:“什么混肴视听?”
谭以琛愣了下 ; 尴尬的问我:“你刚刚不是想用裴域来诈邹北城 ; 好让邹北城把注意力全都放到裴域身上,无暇顾及我和我哥吗?”
我站在门口沉思了两秒,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谭以琛看向我的目光里突然写满了鄙视:“你其实就是跟裴域出去看了场电影 ; 没想到会被邹北城抓包,所以顺口编了个幌子糊弄他对吧?”
“才不是呢!”我失口否认,一脸正气的质问谭以琛:“我像那种智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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