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轶对向他投来异样目光的人表示不屑,他心想,他只是有感而发而已,反而觉得那些人有点莫名其妙。
她拉着他的手臂把他拽出诊室,冷着脸对他说:“寻轶,你今天最好别再说话,你就好好坐在这不准进去。”她把他按坐在走廊的座椅上,说完就留下他一个人坐那。他也憋了一肚子气,他自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什么。
诊室里的人都笑了,谁也没想到冷若冰霜的寻轶会乖乖被亦清语训斥一顿。走廊里的人来来回回,经过他时都会多看他几眼,然后无声地笑笑走开,他们都知道他正被清语医生罚坐呢。
接近傍晚时,有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过来找亦清语,说:“清语姐姐,你能不能去我家看看我妈妈的病,她躺在床上不能动。”
司其初本来要一起去的,可他那的病人也多实在是分身乏术。亦清语收拾了一下药箱,背着箱子准备随他走。她走出门时,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问:“你去哪?”
“我出去替人看病。”她面无表情地回他。
他起身,要求道:“我陪你。”
她掰开他的手,漠然地回了声“不用”后就牵着小男孩的手走。
他追上去,拦在她面前。
“寻轶,你再这样我就真生气了。”
他指了指她牵住小男孩的手,没好气地说了两个字“松开”。即使是小孩子,他也不允许。
她对小男孩温柔一笑,牵着他绕过他而走,说:“我们不理他。”
他就这样被她撂在一边,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她生气了。
天色渐晚,天空中堆积着一层厚厚的暗沉,不多会儿,雨飘了下来,先是稀稀拉拉的一滴滴,然后它们便结伴而降,石板路上很快便蒙上一层光滑。
“清语回来了吗?”被她冷落后的寻轶便回了住处,见外面下起了雨,心里焦急起来。
屋主摇了摇头。
等待是最煎熬的,见外面雨越下越大,他再也等不下了。于是,他询问了那小男孩家地址后便匆匆出门去了。
“哎,寻先生,带把伞。”屋主还没来得及拿伞,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走了。
深秋的雨似被冰箱冷藏过,打在人身上冰冰的,他也顾不得地上坑坑洼洼的水塘,小跑带走被雨水溅了一裤脚。村庄里的人睡得较早,一户一户的灯渐熄灭,原本还能借着亮光走路,这下只能勉强看到大致路形。黑咚咚的路上伸手不见五指,麻烦的是这路的路形还较为复杂。走了这么久还没有遇到她,他的呼吸不禁急促了起来。
在乎一个人时,你就会想到关于她危险的一万种可能,当得不到她音讯时,你就会深陷在这一万种可能的泥淖中,你越是挣扎越是难以逃脱,神奇的是,她简单的一声叹息便能轻易救你于泥淖。
“寻轶。”他的脚步声,她再熟悉不过了。
仅凭着模糊的身影,他知道是她。
他一下抱紧她,那种双手可触及到的感觉给了他安心,她也伸出手搂着他的腰,享受着他怀里的温度。
“你都不知道找个地方躲雨的吗?”他脱下风衣为她挡雨。
“我迷路了。”这里的地形太复杂了。
“你就不能请别人送你回来?”他自己身上只有一件薄衬衫。
“我不想麻烦别人。”她的语气明显弱了。
“那伞呢?”
“我走的时候还没下雨。”
一下子,两人的角色互换了。他生气地说着她,她乖乖地听着。
他还责怪亦清语没打伞呢?他出门时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他不是照样着急地连伞都没拿吗?
他把风衣脱下替她挡雨,她整个人被保护在他的怀中,然后带着她回去。
“你这样会感冒的。”她能感觉到他手的凉意,她把风衣推向他。
“别动。”他霸道起来是不给人任何拒绝的理由的。
即使经历过失明,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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