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信,这宫里还有人能从他的眼皮下混了使坏的法子去危害到未来的这位皇子。
如斯想着,院正低下的脸不由得漾满笑意,步伐轻松地退出殿外。
殿外另一人,却无法轻松。
顺公公望着院正急急被传来,乃至,皇上的紧张程度,联想今早,他匆匆前往太医院布置的一切,明白,皇上必是迫切地希望皇贵妃能为他孕育子嗣,这份迫切后面,是否关系到储君之位,是他担心的源泉。
储君甫立,前朝借着祭天,才刚刚转圜天劫之说,然,东郡的战火未歇,今时今日,若因一女子,擅动纲常,他怎能不忧心呢?
皇帝不急,果真是太监急啊。
可,再急,只是热锅上的蚂蚁,对于大局怎样,他没有任何法子劝阻。
顺公公稍抬起目光,帘内皇贵妃的倩影离得皇上那么近,犹如一对璧人般让人移不开目光,但愿,真的是天作的璧人,而并非是祸国的妖女罢。
否则——
顺公公止了念头,复低下肥白的脑袋。
帘内绯颜听得院正的脚步声渐远,她只倚在几案上,把纸悉数压到玉佩底下,并不去望玄忆,不是不想望,只是,忽然觉得,有那么一丝的尴尬。
或许不全是尴尬,也有几分是关于女子的羞怯吧。
玄忆立于她的身后,看她那半副广袖仍是未干,虽是夏日,这样湿湿地捂着,终是不好,他稍稍向前走了几步,她的身子随着他的步声,略略僵硬了一下,手上的动作,竟是反复用王佩在压那纸。
髻发高盘的她,更显出颈下那被衣襟遮住若隐若现的莹白玉肌,她很少高盘髻发,因他喜欢她垂发的样子,她亦披散青丝为多,只今日,蓦地瞧见她这样的打扮,方发觉,由女孩变为女子后 这般梳髻更添了几许风韵。
他走近她,她并未回身,直到他俯低身子,下颔抵住她的髻定,手从后面将她的光袖绾起,再柔柔地把她娇柔的身子环住,她才稍稍动了一下,轻声:
“怪热的......”
“这殿内置了这几许冰块,你还贪凉?”
他并不放开她,他素来亦是怕热,但如今,他怀内拥住的,却是沁骨的冰滑。
她拿起玉佩,敲了一下他环拥住她的手:
“我不是冰块。”
她瞧出了他的心思不成?确实他很想把她当成冰块,这样抱着捂着,也不会有人说他白日宣淫。
风轻拂过茜纱,把几案上的纸吹落几张于地,她一惊,才要用手去拾,他却先比她够到那些纸,贴紧她的身子,甫拾起,含笑问道:
“竟把这纸都去捡了回来。”
“是啊,捡回来以后糊了这透明的殿墙,不然,卯时未到,亮堂得让人睡不得安生。”
“确是不错的主意,给,去糊吧。”他顺势把她背对他的身子转了过来,把纸复放到她手心,却依然不松开拥环住她。
“你不撒手,我怎么糊。”
她挣了一下,依旧不敢望向他。
昨晚更多的时候,她也是闭着眼睛,并不望他。
这个傻丫头,连撒娇都那么生涩。
他拥得她更紧,暖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她的脸红得似要燃起来,低徊的眸华潋滟出妩媚的娇美,她的身子一挣,眼见要脱得他的环中,未料,他趁她挣离,只一压,就反把她扣于几案上。
几案外,湖水清清,间或有几朵合欢洒落,更迷了人的眼。
但,此刻,让他迷乱的,只是眼前这名娇小的女子。
他扣住她的身子,她因轻挣,衣襟略有些许松开,露出,肤上残留的斑斑痕迹,都是属于他的烙印。
她的耳廓红透,隐隐半透明着,看得清一丝丝细小的血脉,嫣红纤软,莹白的玉颈微微香汗涔涔,只染得她特有的馨香,似要从薄纱中透出来,他再忍不住向那嫣红的耳垂吻下去,她的身子软绵无力,却叫他扣紧,再动不得分毫。
她只觉得心跳得不受控制他紧扣她的手,滚烫得发热,恁是殿内的冰块都驱不散的滚烫。
“婳婳......”
他低低吟出她的名字,松开她的耳垂,不自禁地,吻上她殷红的唇,今日她用了些许的口脂,又上了品级的正妆,这样的她,娇美得让他没有办法自抑。
气怠间缠绕得,除了他的龙涎香,还有她唇齿中的芷兰芬芳。这位置,该让殿外的宫人一览无余吧,她下意识地螓首一偏,避开他的热吻,衣襟高领下,肌肤白腻若凝脂,让他情不自禁地一径吻下去,她的身子不禁象昨晚那样,瑟瑟地发抖犹如殿外的合欢,叫他怜爱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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