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音里带着些许的嗔意,将方才的反常支吾一并掩饰。
“确是朕的不是,那今日,就由朕送你回宫,也算做惩戒吧。”
他说送我回宫?起初我只以为他是要带御花园中随意走走,之后必是要用御辇的,但料不到他竟要这般抱着送我回未央宫。
此处是东六宫,距离未央所处的西六宫,绕是有一柱香的脚程,更逞论还抱着我?
今日,皇后被夺权,本为是非起之日,若让六宫后妃见他如此待我,于我是祸,绝非福!
“又在担心?”他语音渐轻, “有时候朕想宠一个人,恰也不由心。可今天朕不想再隐着瞒着,把真想宠的人,非要刻意地冷落!”
“忆……”我的搭在他肩膀的手有一丝地颤抖,不是因为冷,是源于他说出的这句话,又轻易地把我再次俘获得那么紧,我想,我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在他的柔情下,渐渐甘愿被束缚,而不再有任何的时间去反思。
“让朕好好抱着你,朕从没有这样抱过一个女子,做这么看似荒唐的事。但今天,朕不想再做那英明的样子,因为,即便再怎样的压制,始终做不到永远平衡的制点。”
今日,不过短短的一天,确实,于禁宫来说,发生了太多的事,每件事都让人无暇以顾,而他,做为帝王,要应对的,又岂会仅有表面的这些呢?
“忆,倘若我并不是现在的我,是否你还会这样抱着我?”问出这句话,我的心,陷入一瞬的空白,空白中,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般。
“若朕并不是现在你看到的朕呢?你是否还愿意永远偎在朕的怀里?”他却反问出这句话,相同的味道,或许是不同的内在。
我辨不出。也不敢细辨。
“除了你的怀抱,哪里都不会是能替我遮去风雪的地方。”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对上他的这句话。
他抱着我的手愈紧地把我拥向他,我的脸倚在他的胸襟上,那里,不仅弥漫着熟悉的龙涎香,还有他熟悉的气息。
那种暖暖的,让人甫一闻,便会触及内心柔软的气息。
“即便你不是墨瞳,朕对你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说出这句话,他的胸襟宛然也抒出一口气般,起伏间,我的眸底竟有湿热的感觉,我不能哭啊,这样的时刻,是幸福,我那么真切地触到幸福所有的定义,如果哭了,真是会很煞风景呢。
“奴才参见皇上!”突然小卓子从前面匆匆跑来,跪叩在地。
“何事?”玄忆并未停下往前行去的步子。
“澹台小主长跪昭阳宫,恳请见皇上一面。”
澹台婳跪在H召阳宫?莫非
澹台谨已出了事?
我从冰冉殿出来也不过是半日的功夫,眼见着如今日落西斜,这天,真的变得这么快?
“让宝林回宫。朕不想见她。”
“皇上,澹台小主看样子非见着您,见不着怕是不会走的。”
“卓子,怎地这么没个眼色?!”顺公公忙喝住小卓子,“万岁爷今儿个去的是未央宫,你不劝澹台小主回宫,万一小主冻着了,仔细第一个揭你的皮!”
我不知道,顺公公为何突然说了这后半句话,把玄忆会往未央宫的话透给小卓子,纵然,这条路是通往西六宫的必经之路,但,这些似乎并不需要向小卓子交代吧。
除非有一种可能,他希望小卓子能告知澹台妲,若要求得恩旨,需拥e个地否则,也是空跪一场。
玄忆只抱紧我,从跪着的小卓子身边绕过,而我的心,注定从这时起,并不能做到没有任何的计较,澹台谨若真因为青阳慎远的事有了些许的差池,我不能视若无睹。
“皇上,澹台宝林是否真有急事要面圣呢?”我小心翼翼地问,但一句称谓‘皇上’,便泄露了心底的不自然。
“瞳儿,不说这个。”他柔声,并不回答我这句话。
也罢,若稍后,澹台妲跪在未央宫外,或许,更能让我有所诛言吧。
明知这么做,无非是把自己的身份一步步地揭露在他跟前,但,我相信,他。里早就有所猜测,等的,无非是我自己亲口说出其中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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