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凝欢知道他吃的极少,心里极度鄙视他。
连吃个饭都这么装模作样做表面功夫,真是个虚情假意的人。
果然在他吃了一口拌苦瓜时,便皱着眉头问了一句:“这香油哪来的?”
旁边的穿西装的小伙子忙上前一步轻声回他说:“原来河南送来的小磨香油用完了,这是在市场上自己买的。”
陆绪平这才低声嘀咕了一句:“我说的呢。”
柯凝欢抿了抿嘴,垂下眼睫在心里道,少爷的本性还是露出来了,装哪能装得像嘛。
20。不许委屈她
三个人吃过饭后,莫勇便推着陆仲略去了后院,而陆绪平带着她去了东厢。
西厢的正厅即是会客厅,陆绪平让她坐到沙发上,便命人给她泡了一杯蜂蜜红枣茶。
“慢慢喝,这个对你胃好。”他罗嗦着,自己却喝龙井。
东厢房里的装修很现代也很舒适,和现在柯凝欢住的公寓风格相近。
柯凝欢喝了两口茶,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你大哥,记得你曾说过他身体状况不好,是受过伤?”
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俩个人的针缝相对,原以为陆家拿架子,没想到还真的是有原因。
“是,当年,他意外受伤,抢救过来后,由于大脑皮层功能严重损害,陷入深昏迷状态,大脑丧失了意识活动,也就是俗称的‘植物人’,两年后才慢慢恢复过来。”陆绪平低声说道。
这张冷峻的脸,此时似有着深深的痛楚,“可是他的腿却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他就是这样和谷惠灵失去了联系?”柯凝欢隐约有些明白。
“应该是这样。”
陆仲略有着一双和陆绪平一模一样的眼神,冷静而锐利。但也许是岁月的浸染,柯凝欢总觉得那眸子里有一抹宽容和温情,让她动容。
“他醒来之后,有相当的一段时间失去了部分记忆,只是在几年前,他身体的状况才算基本稳定,恢复到目前差不多的样子。”
陆绪平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他没有说陆仲略是怎么受的伤,柯凝欢也没有再问。
“后来他委托我寻找谷惠灵,几经周折,才知道她目前在A市,并发现她有一个儿子。”
陆绪平抬头凝视着她:“小欢,大哥这些年过的很痛苦,我希望你能明白。他……,只是,那孩子的确是姓陆,无论从哪一方面讲,陆家都不可能让孩子流落在外。”
他的口气温和而犹豫,目光里有着她难懂的东西,只有最后这句,他露出了霸道的本性。
柯凝欢内心有种本能的抗拒,但表面上却不觉点了头:“我懂。”
以陆家的地位,当然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孙子不认,如真能做到那样,柯凝欢怕是会更加不齿。
“但是,能否有一个两全的办法?” 她迎着陆绪平的目光,认真地问,“惠惠姐这些年生活的有多艰难,你们是难以想象的。”
谷惠灵怎么生下的北生柯凝欢没有看到,她怎么在深圳讨生活至今也从未提起过,她俩认识时,是在柯凝欢大二那年暑假。
那天她坐火车回A市,便在车站发现在个小偷扒了一个女子的钱包,柯凝欢上前抓到了小偷并为她抢回了钱包。
这个女子就是刚回到A市的谷惠灵,俩人也因此成了好朋友。
这么多年来,柯凝欢亲眼看到谷惠灵怎么为了生活奔波。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父不详的儿子,加上一对年迈的父母,生意刚刚起步,一切都靠她那瘦弱的肩膀撑起,但这都不算什么,她身上深入到骨子里的孤寂和痛楚,常常让柯凝欢感到震撼。
陆绪平被她的神情感动,不觉心中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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