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你那么怕他做什么?”东方彧卿精于世故的脸上笑意盈盈,故意岔开不让她再说下去,“我想尊上也不至于如此小气,硬要囚着你连见见老朋友都不行吧。”
“东方!”花千骨急得直跳脚,师父的脸色虽然未变,但她心里好慌,自己与东方出现在一座宅院的门口,任谁都要误解。
“小骨,我们走。”白子画也不愿再多说,拉着花千骨就走,只留下东方彧卿冷笑后的落寞神情。唉,无论白子画怎么对她,她都放不下他,只要他一出现,自己连半分机会也没有。错过了就真的难以挽回了。
花千骨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开口,直到进了园子,见那安悦迎了上来,怯生生地道:“姐姐你去哪了?公子好担心啊。”
白子画脚步一顿,并未多言,转身进了书房,砰地一声,关了格子门。
“你先下去休息吧。”花千骨担忧地望着书房里的橘色灯火,没有太在意安悦的神情。
她心被他所系,三两步走到房前,越发忐忑不安。他生气了,不愿与她说话了,可这样气着万一伤了身体该怎么是好。一番情思难以言说,在门外徘徊斟酌该如何解释时,门已开了。淡漠地声音从里面传出:“进来。”
花千骨缓缓走了进去,见他正在书案前写些什么,看见她过来便将写好的纸折了起来,放入信封中。师父是在给谁写信?还是……
她心中有事,对那不知名的一列墨色书文生了歧想,莫非他写了休书?
白子画头也未抬便打断了她的思绪:“你是要与他进去还是刚刚出来?”
☆、不算什么
他的声音冷得如冰,花千骨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垂着头道:“刚刚出来。”
白子画虽还在理着信封,手中却一顿,心口被一下抽紧,她竟然跟他回家?忍着怒气,冷言冷语:“怎么回事?”
“我们,刚巧碰到……”
“刚巧碰上就要与他回家!”他满心的妒意,克制不住地宣泄而出。走到她面前,体内那股奇异的力量四处乱窜如同入魔一般,出手又快又猛,扣住她的手臂吼道,“你们做的龌蹉事!你们瞒的我好苦!”
花千骨吓了一跳,被扣住的手腕又挣脱不开,那么大的力道手臂都要被折断了。她顾不得痛,他受伤的样子让她心如刀绞,慌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东方碰巧在街上救了我。”
“受……受伤了?”他的心一颤,仿佛回过神来一般,刚才在干什么?自己是疯了吗?松开那已经被抓得通红的手腕,这才发现衣袖下果然有多处的擦伤,就算仙体孱弱也不至于有那么多伤痕,原先的嫉妒变得分外心疼,“这么不小心,走路都能摔跤?”
花千骨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被弄疼的地方,伸长手臂环住他,柔声劝慰道:“不要胡思乱想好吗,我和东方什么都没有。”
白子画轻轻推开她,发现伤口已被处理过,他颓然闭目,深恨那股不知名的情绪,自打见到他们二人在一起这股力量就一直控制着自己,连带着许久没发作的绝情池水伤疤也剧痛难忍。只是刚刚被她熟悉的幽香拥抱住时,那焦躁不安才有了缓解,丧失的理智才一点点找回。
有了前车之鉴,他不得不仔细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不小心而已。”花千骨见他不生气了,便倒了杯茶给他,也不想多说,那哽在心头的刺是两个人的痛。
屋里的气氛闷得可以,被他捏在手中的茶杯似要碎了一般,原本以为他不再生气,只是烛光下那神情分明是气得更厉害了,她大气也不敢出,只能陪他坐着。
四周静极了,连风都没有却还能听到落叶的声音,园子外已经传来了更夫一阵阵地敲更声。还要坐到何时?花千骨觉得腰酸背痛,连脚都有些麻了。她扶着桌子站起来,揣摩着他的脸色小心地道:“师父饿了吧?我做饭去。”
“要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说吗?”话里没有半点温度,“难道师父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值得信任?”
又是一股火只往心口窜,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颤抖着将早已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小骨什么都好,就是改不掉这个毛病,让他这个师父兼丈夫做得好不窝囊,什么都不与他说,自己只是个摆设吗!
他的样子让她好害怕,想去拉他的衣袖撒撒娇却被他震开。她不知道要以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告诉他,自己不能再为他生儿育女了,有一秒的灰心与心痛,作为妻子她竟然不能给爱的人一个孩子。
“我走路不小心,被马车撞了,没想到那么没用竟晕了过去,幸好东方救了我。所以才会出现在他的宅院门口。”避重就轻吧,真话若说出来怕是也要让他难过。
见白子画并不为所动,又去拉他,想着好好安慰下许就能避过去。只是这次他认真了,容不得她半点蒙混,站起身来,郁怒道:“你当师父是傻子吗?用这种理由来搪塞我?若不是你心中有事,怎么会撞到车,怎么会晕过去!”
他又急又怒,心口依旧气息翻涌。看见她的头越垂越低,想起以前中毒时她被霓漫天要挟,后来要解自己的噬心之痛也瞒着自己暗自筹谋,次次都惹来大祸,次次都让他痛不欲生。
拼命想要控制那股劲道,无奈还是越想越气,口气也越来越重:“你还不说是吗?你是想气死我是吗?花千骨!你没有把我当成夫君,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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