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准许你走了?”萧太后先梦未一步不悦道,“也不知桂嬷嬷如何管教的,见了皇上和哀家如此无礼,这传出去,皇上的颜面何存?公孙国的颜面何存?”桂嬷嬷脸色一暗,说:“奴婢无能,管教无方。”
“太后可真是高抬我了,我一个亡国的奴才,何德何能能与公孙国的颜面扯上关系。”花千凝语气不善地回答,公孙梦未心里暗笑:这小东西说话可真硬气啊。
“大胆奴才!”萧太后怒道,“你还知道自己是一个奴才?我看你眼里都没有王法了。”
“母后息怒。”公孙梦未再不出面,花千凝挨打无疑,这小东西讨打的本事可真不赖,能换个方向就好了,“儿臣记得说过了,千凝这般做,因着是儿臣准许的。”
“皇上就是太胡闹了!”萧太后冷着脸,“一个野蛮无理的奴才放到皇上身边,哀家如何能放心?”要不是皇上表现得太在意,萧太后直接就将花千凝处死。
“太后娘娘,不如将千凝交由如意管教。”如意适时站出来,屈膝跪下,“原在完颜国时,凝儿就是我来教的。”
“如此,皇上,”萧太后侧身看公孙梦未,“哀家看不如这般,让桂嬷嬷管教花千凝,皇上怕是不放心,那交由如意来管,皇上总该放心了吧?”
公孙梦未面上一笑,呵,原来在这等着她呢,“皇姐可真是心疼朕啊,这般急着替朕分忧。”如意垂着头没动,公孙梦未声音微冷,“朕明明说过,千凝不愿,这事不要再提的。”
“皇上,这原是哀家的意思。”萧太后也不能太不担事,如意何等聪慧,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地利用彼此,“皇上若是想让花千凝长久地留在你身边,她必须学习宫里的规矩,她若学得好,哀家会考虑同意她留在皇上身边。”
萧太后的言外之意,公孙梦未自然是明白,不过是许了空头支票,到时候能不能兑现,还不好说,“母后,儿臣会自己管教花千凝。”
“皇上日理万机,哪有心思花在一个奴才身上。”萧太后也不让步,见公孙梦未的脸色开始泛着寒意,萧太后语气缓了缓,叹声道:“哀家年事已高,都不愿费心管这些事了,偏偏后宫里的大事小情哀家都得过问。”萧太后一副不得不费心的样子,“花千凝,哀家问你,让你同如意学规矩,你可愿意?”
公孙梦未剑一样的目光盯着花千凝,花千凝可真是无语啊,烫手的山芋说扔就扔到她手上了。内心底,说实话,她是愿意去的,毕竟,温婉端庄的如意要比喜怒无常的公孙梦未好得多,但是,瞧着公孙梦未那能杀人的眼神,她真不敢说想去。花千凝沉默,这沉默的反应在不同人的眼里有不同的意思,如意想着花千凝该是想去不好说出口;公孙梦未笃定花千凝是很想去;萧太后想的却是,这种事,花千凝怎么选对她都没有害处,她不傻的话该知道,选择如意,她或许能活得更久。
“花千凝,你还犹豫什么,哀家是看在皇上的面子,才给你考虑的时间,你还当真拿捏起来了。”萧太后冷冷地催促道,“快说,去还是不去?”
“……”呸!睁眼说瞎话,真要给皇上面子,你就不该问我,公孙梦未冷眼盯着花千凝,问:“花千凝,你想去吗?你想去,我不拦你。”是不会拦的,至于怎么发飙那就不好说了,公孙梦未的目光移到如意身上时,透着阴狠的劲儿,花千凝都瞧在眼里。
“……”花千凝被逼的不得不开口,“我听皇上的。”转来转去,主动权再次回到了公孙梦未手上。哼,算花千凝有眼力,萧太后暗道。
“皇上,如意恳求皇上同意。”如意再次卑微地请求,“皇上,如意鲜少求什么,偶尔一次,皇上满足她吧。”萧太后也站在了如意那边。
“等如意管教好了,花千凝再回来便是。”萧太后缓缓说,“再者,皇宫就这么大,落花苑离得也不远,皇上想见花千凝随时可以传。”
现在的局势,如意和太后两票,花千凝弃权,公孙梦未一票,怎么说她都不占上风。
公孙梦未万分的不情愿,却也只能在众人的“恳求”压迫下暂时同意,花千凝真的就被如意当场领走了。公孙梦未眼睁睁看着花千凝离开,好似心头的肉被人剜了去,疼得呼吸不顺,那刽子手就是母后和如意。
“皇上……”如意带着花千凝走后,萧太后刚要说几句话缓解,公孙梦未就站起身,手抚着额头,凝眉冷冷地说:“母后,儿臣累了,想去歇息了。”公孙梦未没等萧太后离开就拂袖而去。
萧太后也不计较,等出了未清宫,桂嬷嬷才说:“太后娘娘,皇上心情十分不悦。”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萧太后没放在心上,年幼时,对于心爱的东西,公孙梦未得不到也不是不会闹脾气,但大多时都是闹闹就过去了,公孙梦未的注意力很快会被新的东西吸引过去。
说来说去,萧太后心底,公孙梦未都不是一个长情重情的人,就像她和屠苏,曾经好得跟一个人似地。屠苏离了京都哭成泪人,公孙梦未却是很冷血地说:“又不是见不到了,有什么哭的。”一别几年,萧太后心底都有些想念屠苏,公孙梦未却像是忘了这个人。那天提及屠苏将归,萧太后也没在公孙梦未脸上看到喜悦。
花千凝到了落花苑,如意就将人揽在怀里,紧紧地抱着,颤声说:“凝儿,我的凝儿。”
我的,这词,听起来真刺耳,花千凝微微皱着眉。如意有太多的话想同花千凝说,从离别那日起,所有的思念都只能压在心底了。她是准备促膝长谈,但花千凝露出倦态,“皇嫂,我想早点歇息。”
“好。”如意应声道,玉琳本想进来伺候,如意头也没抬地说:“玉琳,你出去吧。”如意要亲自伺候花千凝歇息。
如意的手摸到花千凝的腰间时,花千凝的身体绷紧,想往后躲,如意拽住松开的衣衫向怀里带,花千凝跌落到她怀里,“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这一夜,两人歇在一处,花千凝再次做了梦,可梦的内容她记不清了,恍惚中好似在梦里看见了公孙梦未的淡笑的脸。
翌日,传来皇上未上早朝的消息,萧太后神色一紧,“皇上不早朝,去哪了?”
“娘娘,听侍卫说,是去了近郊的围场打猎去了。”桂嬷嬷也是听说的。萧太后略微皱眉,“今儿个才初十,还不是狩猎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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