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南玦瞳孔放大,脸上布满疑云。
“你永远这样,要赌我的心。”尉迟南玦苦笑,不断摇头。
“我受人所托,当忠人之事。此去,前途未卜,你既在乎那位小兄弟,请答应我,照顾他一世。”申雪天开口。
尉迟南玦怔在当地,声如飞絮,“你在胡说什么?”
申雪天从怀中取出一枚白色玉戒,“还记得它吗?”
“怎么在你那?”尉迟南玦诧声问道。
“认戒不认人,它现在我手里,如当年赌约,我刚所说,不是请求,乃是要求,要你现兑现承诺。”申雪天语意明确,语气有一抹任性地笑意。
尉迟南玦与申雪天当年在耳堂国王宫对酒赌梅,赢的人是尉迟南玦,凭据正是这枚白玉戒。
但现白玉戒在申雪天手中,尉迟南玦无言以对。
“堂堂耳堂国国主赖皮,这不是你的风格。”尉迟南玦无奈失笑。
“那是你还不够了解我。”申雪天哈哈大笑道,语气豪迈不羁。
“我请你美酒三百杯。”尉迟南玦豁达说道。
“此梅树,非彼梅树,若有那一天,在那棵梅树下,愿与你畅怀痛饮。”申雪天收起笑意,语气郑重。
申雪天衣袖一拂,万花零落,他在万点芳菲中,转身而去。
只留尉迟南玦手握一柄竹箫,沉默似金。
沈叶慈左右未能等到尉迟南玦回转,于是她遣散众人各自回去休息,自己独身回了小屋,谢绝打扰。
月上三更,小屋灯光清冷,沈叶慈待万籁俱静之时,方自起身。
沈叶慈朝小屋内东边一隅躬身拜道:“国主,请恕老身接驾来迟。”
黑暗中,有白光隐现,“沈国主,慧眼如炬。”
申雪天赫然从小屋东角走出来。
沈叶慈又惊又喜,“国主,真是你?别来无恙!”
“沈国主,物是人非。”申雪天言道。
“我的孙儿呢?”沈叶慈柔声相询,眼目在小屋内搜寻。
“南玦会去见她,将她平安带到你面前。”申雪天言简意深。
沈叶慈一愣,“怎么又扯到了玦儿?难道国主已知道了随他去的是梁儿?”她暗暗心忖道。
“我的孙儿,可有给国主添麻烦?”沈叶慈旁敲侧击问道。
“她又聪明,又善良,又敏锐,又中肯,又……”申雪天不加思索地一连串赞美脱口而出。
沈叶慈静静在听。
“所以,她很好,很好。”申雪天难得地夸人不留余地。
“国主,您抬爱她了。她年纪轻轻,不堪国主重用。”沈叶慈婉声说道。
申雪天铁胆钢肠之人,此刻心如泣血,叶梁的倾世容颜,如水映倒在他脑海心田。
“是我无福。”申雪天怆然凝重回道。
沈叶慈立时心如明镜,“梁儿的心上人不是国主。”她自语道,却觉结论荒诞不经,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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