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跟督军商量过,督军赞成我的计划。”他掐灭香烟,沉步走过来。
“既然父亲同意了,你有必要跟我说吗?”
“你好歹是少帅,有必要知道。”
慕容瞳无动于衷地回房,关门。
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父亲的,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不过,这件事她不想管。
其实,林夫人害得娘饱受惊吓,又去住院,的确要秉公惩处。
可是,他提出以林夫人的罪行要挟林副主席辞官,她不知道这样做好不好,一时之间她只觉得他筹谋这么久,布局这般精妙,必定是冲着林家、冲着慕容家来的。她不能让他得逞,所以积压多时的怨怒爆发。
既然父亲赞成他的计划,她没什么好说的。
萧沉冽盯着她的房门半晌,默默地回房。
……
林培文的确来找慕容鹏,把萧少帅的意思说了,以征求督军的意思为试探。
慕容鹏没有避讳,说军政大事已经交给年轻人,他不再插手,只管颐养天年就是。他还说,妻子病了,还在医院医治,他要去陪陪妻子。
林培文提出和他一起去看望亲家母,慕容鹏答应了。
其实,林培文明白督军的意思了,督军说不插手,就是让萧少帅全权处置,就是默认萧少帅的做法。
林培文的心情更沉重了。
这天下午,萧沉冽去医院看望叶采薇。
“夫人的气色好一些了,相信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
“你这么忙,还来看我,有心了。”她笑道,“督军去买我喜欢吃的糕点,很快就回来。”
“夫人,我想问一件事,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权当我们随便聊聊。”他淡淡一笑。
“你说。”叶采薇的心里咯噔一下。
“我母亲,有没有给我写过信?找不到母亲,看看她的字迹也是好的。夫人可以如实告诉我吗?”萧沉冽万般恳切,眼里充满了希翼。
她面容微僵,“你母亲的事,怎么会问我呢?我又不认识你母亲……”
他温润道:“我找过阮鸣凤的徒弟,也就是阮清歌的师姐,她跟我说了一些她师傅年轻时候的事,比如,阮鸣凤有哪些交情好的姐妹。”
叶采薇心虚地转开目光,“是吗?”
“夫人,我已经确定,您与我母亲相识,并且是好姐妹。您之所以对我隐瞒,应该是我母亲嘱咐过您,不要说出她的下落。”萧沉冽语声诚恳,那种淡淡的忧伤与倔强让人心疼。
“既然你知道了,又何必多问?”她拼命忍着不说,忍得很辛苦,这一刻,她实在忍不住,实在心疼这孩子。
“我只想知道母亲的下落,身子骨好不好,是不是还是当年的模样,别无所求。我不会打扰她,更不会要求她搬来与我同住,也不会告诉父亲我找到母亲了。”他的声音布满了求之不得的伤痛与惆怅,哀戚地恳求,“夫人,您可以告诉我母亲住在哪里吗?”
“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不能言而无信。”叶采薇很纠结,看着他这么痛苦,也很疼惜。
“我远远地看着她就好,就看一会儿,不让她知道,好不好?”萧沉冽忽然下跪,“夫人,我求求你,告诉我吧。我寻找母亲十多年,就差最后一步,我再也受不住这种折磨……”
看着他双眸含泪、思母如狂的模样,她心有不忍。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
慕容瞳看见这一幕,顿时警龄大作,正要发作,叶采薇连忙道:“瞳儿,你来了。萧少帅过来看我,想不到你们凑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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