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按住王氏:“你躺下,差点就见红了,你还维护那孽女。”他转过身来看着我:“你看看,你母亲如此护着你。你呢,跟你姨娘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姨娘见我来没有反应,听到安国公这么说,她哭着抬头望着安国公:“安郎,你不信我?安郎,我没有,你怎能不信我?”
安国公此时眉头一皱:“你一个妾室,在我面前称我也就算了,在外也不称妾?”
姨娘擦了擦眼泪,她望着安国公:“是,妾知道了。这件事安郎以为是妾做的?如果安郎以为是妾做的,那就是妾做的!”
安国公不愿看她深情的模样,背过身去:“妾就是妾,不仅毫无规律,还妄图那主母之位。你们家出身商贾,是我记着你们家的扶持之恩,才愿意纳你为妾。可你呢,你竟如此不知足!一个姨娘,竟然伙同庶女一起谋害当家主母!”
我看姨娘还要开口,立马打断:“女儿不明,到底发生何事了。”
温侍妾想求情,刚说了一句老爷,便被我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安国公看着温侍妾,此时心里一阵厌恶,连目光都带着一丝厌恶:“怎么?难不成你也觊觎这主母之位?”
温侍妾立马跪下:“老爷明鉴,如今夫人的胎出了问题。妾是想着,那俏侍妾的胎是否安好。妾记得那仆人说什么,怕生下男婴抢了老爷的注意力?如今府里怀有身孕的不止夫人,还请老爷派人去俏侍妾哪里看看俏侍妾是否平稳。”
安国公温柔的扶起温侍妾:“还是你想的周到,来人,去看看俏侍妾的孩子是否康健。”
王氏看到安国公对温侍妾的这一幕,立马一阵心酸。心里的怒气也越发上头了,王氏扶着肚子:“老爷,我的肚子,好痛。”
安国公立马放开温侍妾,坐在王氏身边:“府医!”
府医匆匆过来,立马给王氏号了号脉,叮嘱王氏不可动怒。随后又拿针灸扎了几针,又写了一个方子交给赵嬷嬷:“这副药,现在就要熬制出来,白术一定要碾成粉。”
开完药的府医立马就退下了,这府里的阴谋诡计,他是一点也不想掺和。
安国公此刻无处宣泄自己的情绪,就把目光盯着跪在地下的姨娘:“你自己作恶多端,你还带着岚儿一起!岚儿那么好的孩子,全被你带坏了!”
姨娘也不为自己辩驳,一味的哭,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眼光并未落在姨娘身上,直勾勾的看着安国公:“父亲,女儿深夜被小厮包围了院子,又莫名其妙的从房间里带到这里。女儿不知,女儿究竟犯了什么错?”
安国公生气的甩了下袖子:“装!继续装!果然是商贾后人,肚子里一肚子坏水,表面也如此风平浪静。好,我陪你装!来人!告诉二小姐发生了什么!”
领我进来的小厮冲我行了一礼,开口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随后又说道:“那洒扫侍女说,是姨娘怕夫人生下嫡子,以后就不再宠爱姨娘了。为了不引人耳目,让她来正院调换香料。那仆人还说,有姨娘赏赐的发簪和碎银为证。”
我仔细分析着小厮话语里出现的几个问题,我看着小厮:“那香料可查出是什么香料?”
小厮看了一眼安国公,见安国公没有出言阻拦才说道:“马齿笕的粉末制成的熏香。”
还未等我问下一个问题,嫡姐就跑了进来,嘴里还呼喊着:“母亲!”看到王氏躺在床上,顾不上仪态立马走到床前跪下:“母亲,弟弟怎么样了?”
王氏摸着安妍的脸庞:“不必担心,幸得府医赶来的及时,这胎算是保住了。只不过以后要细细将养着了,妍儿不必担心,母亲和肚里的孩儿都无事。”
安妍泪珠早已落下,大颗的泪珠滴落在被子上,染湿了一片。仔细瞧着安妍,衣裙虽有些不整,但是得体,一看就是临时着急胡乱套上的。头发随意的竖起,只拿一个发带绑着,眼看就要掉落。
安国公露出慈父的表情,与对我截然不同的模样扶起安妍:“我的乖女儿,不必担忧,你母亲没事。你看你的样子,如今这个时辰了,快些回去歇着吧。”
安妍摇摇头:“父亲,妍儿没事。”随后她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一脸真诚的说道:“妹妹,你就快些承认吧。如今母亲什么事儿都没有,父亲也不会严惩你。再说了,母亲一贯宠着你,爱护你,定不会让父亲责罚于你的。”
我从安妍手里挣脱开,又把手盖上安妍的手:“姐姐,您定是听那嚼舌根的下人们乱说的。不是妹妹做的,妹妹又怎能认?还是姐姐以为,妹妹当真是那谋害嫡母之人?还是说姐姐觉得,姨娘是那不安分之人?”
安妍微笑着的面容有一瞬的抽搐,随后望向安国公:“父亲,您看,妹妹误会我了。想必父亲是知道妍儿的,妍儿也是心疼姨娘和妹妹,夜深了不如早些回去安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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