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电话机方向走去,边走边说:“你不走是吧?好,我找人来让你走。”
“除非你想报警,否则来人我也不会走,刚刚不是才来过人吗?”
我停止了拨号,抬头看他:“你以为我不敢报警是吧?”
“不是。”
我冷笑:“还是你觉得我这样的女人,你欺负完了就没事了?”说着说着我的眼眶红了。
他往我的方向挪动了两步,眼底是一大片莫名的伤痛。我大声说:“别过来。”
他立在原地说:“芳然,是我错了,昨天我喝多了……我不是想拿酒当托词……”
“喝多了?酒后乱性?”说完我开始大笑,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是我自己倒霉,是我骨子里就品行不端,你只是做了男人该做的事对吗?”
他不停地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你的错,是我……”
我蹲下身子,哭出了声,边哭边说:“是我活该,我活该……”
同一时间,秦篗和齐渺渺对坐在一间酒吧里。
齐渺渺面容憔悴,秦篗也好不到哪里去。齐渺渺脑海里浮现出母亲的话:你和秦篗,对对方来说都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引爆的可能。
她看向面前的他,那眼神那表情,好像都是一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路人。不论从前的恩怨,他们毕竟是携手相伴了十几年的人啊,怎么会说变就变呢?
自从她知道全部真相后,也想过要恨父亲,可是却无论如何都恨不起来。憋了两天后,她还是习惯性地向父亲求助,可是父亲只扔给她一句:忘记他吧,他配不上你。这段时间,齐渺渺流的眼泪比之前十几年加在一起的还要多,可是依然换不来她想要的。现在天天陪着她的,是从来都不属于她的“无助”。
这十几年间的光景,一幕一幕从她眼前划过,那些气恼好像都随风而逝,剩下的只是眼前这个男人在她心里留下的痕迹。每当想到今后,他们将成为陌路人,齐渺渺就痛的几乎喘不过气来。这也是第一次,她看清了他在她心里的分量,大到令她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秦篗好似等的不耐烦了,问:“你约我出来到底要说什么?”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吗?”
秦篗冷笑着说:“你不该问我,应该回家问你父母。”
齐渺渺红了眼眶:“秦篗,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那我该怎样?你还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傻乎乎地被你们一家人耍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你面对杀父仇人的孩子,你会怎么做?”他的语气充满了怨恨和敌意。
“我知道当初是我父亲对不住你……和你父母,可是这么多年他也补偿你很多了不是吗?你为什么就不能心平气和一些呢?”
“到如今,没想到你还会要求我心平气和,你有什么资格?”
“无论从前发生过什么,我们在一起这十几年你抹不掉,因为它真实地存在过。”
“这十几年就不该存在!我们都付出了毫无意义地十几年,还是人生最宝贵的十几年……所以,你今天约我出来就是怀念过去的吗?如果是,我劝你看开吧,那些我会全部忘掉。”
她的泪终于流了下来,无声无息地。她说:“我不是约你怀旧,而是担心你的未来,没有了建悦的支持,你……”
秦篗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说:“我谢谢齐家大小姐对我的关心,但是无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会接受这种关心。如果你真为我好,就请不要再找我,我真的希望可以拥有全新的生活,一种没有齐家人的生活。”
齐渺渺的眼泪流地更快了,大滴大滴地,秦篗有些不忍看她。
刚才的火其实都是冲着齐令安发的,齐渺渺也有错,但是毕竟不是不能被原谅的。秦篗想尽快结束这次会面,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不能面对如此悲戚的齐渺渺。
齐渺渺仿佛也感觉到了,急着说:“我爸不会轻易放手的,他可能会对你不利。我希望你们和平相处谁也不要伤害到谁,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的。”
“所以你不该来,因为现在不是我要和他过不去,而是他要和我过不去!”说完秦篗站起身说:“希望我们今后不会再见面了,即使见面也请你把我当成陌生人。”
齐渺渺小声说了句:“好,如果需要帮助就联系我。”前一个好字,体现了她一贯的自负和不服输,可是后一句话却又给他们留下了再次联系的可能,尽管她知道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我被电话铃声吵醒,下意识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您好,现在是6点15分,您的叫早时间已到。”我挂断电话,死活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定过叫早服务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有点迷茫,抬眼间看到桌子上的一袋子饭盒,昨晚的一幕幕才回到脑海中。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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