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突然听到很大的关门声。我不可抑制地偷偷溜到前台,问:“出来啦?”
“只是秦总一个人。”
“他去哪儿了?”
“出门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也顾不上前台会不会有啥想法了,直接追过去。电梯间和走廊上都没看到人,刚想去男卫生间门口等时却又想到个地方。我推开楼道的防火门,向上向下都没有看到人,却闻到一股烟味。循着烟味往上,我在拐角处看到了秦篗。他看到我一句话没有,我想开口问,可又不知从何问起。
秦篗抽完一根烟后,用脚捻灭烟头后说:“想问什么?”
“出什么事了吗?”
“嗯。”
“和银行杨经理有关?”
“你怎么知道?”
“很多人刚才都听到了,你们声音很大。”
“……”
“我能做点什么吗?”
“你愿意出任一组组长吗?”
我吓了一跳,看来事情真的很严重:“吕柏阳要走?”
“他必须离开。”
“哦……”
“你愿意吗?”
“以我现在的能力,怕是很难。”
秦篗点点头说:“我知道,压力会很大。”停顿了一下后他接着说:“但是你是唯一一个不会背叛我的人。”
我深吸了口气,说:“我会想想。”
他再次点头:“最近公司事情会很多,我们都需要好好想想。”
我们一前一后回到办公室,秦篗还是进了会议室。我总感觉他在挣扎于什么决定之中,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令他如此纠结。透过刚才的谈话,可以确定的是吕柏阳肯定做了什么违反公司利益的事情,而且此事非同小可,否则秦篗不会那么生气,说出他必须走的话。既然犯错按照公司规定处理就好了,无论是开除还是让过错方赔偿,甚至诉诸法律都是应当应分的,秦篗没必要为此费神,自有HR出面解决。可是秦篗好像左右为难,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天之后,在明信我再也没有见过吕柏阳,这个人就好似从未存在过似的,消失了。
过了一周,HR群发了一封邮件,内容是吕柏阳由于个人原因辞职了,这让我大感意外。后来间接地听说,公司还给了吕柏阳补偿,是按照劳动法规定补偿的,既然是辞职就不应该给补偿呀!
很多同事都议论纷纷,探究着其中的奥秘。本来嘛,此类事件,特别是再加上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肯定会成为一成不变的生活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当然这中间还有一重话题也没被大家忘记,那就是一组组长的归属。
褚立波和我是被大家提到最多的两个人,有些人甚至开始提前站队。关于这个问题自从秦篗提出的一刻我就一直在琢磨,没有人不愿意升官,但是我自知达不到胜任这个职位的能力要求。我太过没有进取心,这些年虽然很努力,但仅限于本职工作,那些需要领导考虑的事我从不参与也不多想,所以如果掌管一组,我很有些力不从心的忧虑和压力。
秦篗那句我是唯一一个不会背叛他的人的话,让我激动了好几天,也想过努力尝试,但最后还是在理性的自我检讨里作罢。
这天中午,我比秦篗晚到了我们相约的餐厅,是和周临淮上次来过的那家西餐厅。邀约是我前一天主动提出的,地方却是秦篗选的。
一走进餐厅,就看到几个服务员都在冲我笑,我只好心虚地躲避着他们的目光。我落座后点好菜,开始摆弄面前的咖啡杯。
“想好了?”秦篗问。
“嗯。”他等着我说:“我难以胜任。”
“我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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