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特有些混乱的想着,身体已经在安排各种事情,“受伤的就地处理伤口,没受伤的检查周围还有没有虫族,保证三人一组,一个负责照明。”
虽然身上的衣服对于冷兵器有些防御作用,可没被包裹的部位还有很多,而且被攻击的次数多了,衣服也是会破的,尤其最外围的那些人,身上伤口都有不少。
唯一的好事就是,他们这一个队伍里竟然没有人死亡,只是受伤也太幸运了。
很快,巴图特看见了被关机放置一旁的挖矿机器,后知后觉的想着,如果是用这群怪物一样的虫族来挖矿,那好像确实是用不到启动这台机器了。
虫族又不需要照明。
周围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之后,巴图特松了口气,准备带着队伍撤出矿洞,交付手环上的任务,顺便让那些收拾的坦隆尔人得到治疗。
离开矿洞之前,巴图特回头看了眼地上的虫族尸体,丑陋恐怖的外形,似乎很符合虫族那种可怕生物……虫族就是“罪恶的存在”吗?
……
“不能。”领队监管者冷漠的拒绝了为这群受伤的坦隆尔人治疗。
巴图特是最先返回的队伍,这和他的几个举措都很重要有关,去其他矿洞的队伍远没有他们这样顺利。
被黑暗中悄无声息接近的基础型工虫杀伤了数人,受伤的惨痛呼声和尸体倒地的声音,才瞬间引燃了整个队伍的混乱和恐慌,个别冷静一些的坦隆尔人想到能量枪的照明功能时,也挽回不了最开始牺牲的人了。
等到负责人在混乱中艰难组织起来反击之后,没有太多攻击力的基础型工虫这才被解决掉,许多坦隆尔人身上,还有来自同伴能量枪的误伤。
为什么?不是刚刚之前还救了一个断臂的人吗,为什么这些受伤的人反而不能救了?
巴图特沉默了很久,都没能开口说出这段话,即便再心有不甘,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进行反抗。
白月似乎察觉到了周围那些沉默不语,却一直默默听着它说话的坦隆尔人,停顿一下才控制着领队监管者的身体开口补充,“医疗仓里已经没有什么能源了,它无法替这么多人治疗伤势。”
巴图特勐然抬头,几乎无法掩饰自己眼中的热切,声音颤抖,“能源……怎么获得?”
活着,他已经不想看到生命的逝去了,他想让更多的坦隆尔人可以活着。
“矿。”白月环顾四周,用澹漠的视线看着巴图特,回答了他的问题。
“矿石中蕴含能源,提取出来之后可以补充医疗仓的能源。”
不过也就是一些基础功能,治疗简单外伤的话没有问题,像是一些复杂的病症就完全不行了,还需要更多的材料补充,而不仅仅是一些能源就可以解决的了的。
但他们也不需要更多的功能吧,白月想。
“挖矿?”这是巴图特相当熟悉的词汇,伴随着他和每一个坦隆尔人长大,可此刻巴图特莫名的开始厌恶起了这个词。
……
巴图特挨家挨户的将居住地点相对比较近的坦隆尔人们喊了出来,驱使着他们去已经清理完虫族的矿洞当中,做着最熟悉的工作,去挖出足够的矿石。
为了让那些受伤的坦隆尔人可以活着。
巴图特看见了之前见过的那个瘦弱小女孩,居住在很小的一个废弃矿洞当中,她似乎没有母亲,父亲是一个体型有些瘦弱,总是在咳的坦隆尔男人,从瘦弱体型上来看,他们不愧是父女。
没有例外,这个看起来身体似乎非常不好的坦隆尔男人,也要被驱赶着下到矿洞当中去挖矿。
之前遇见时还有着笑容的瘦弱小女孩这会眼含泪水,抓着父亲的衣角,忍不住哭泣着问,“为什么阿爸还要去下矿……神使大人们不是说照顾好那片地,就可以不用去矿里了吗?”
没有去听那个瘦弱的坦隆尔父亲是如何安抚自己女儿的,巴图特只是突然想到,因为有那群虫族在黑暗的矿洞里劳作挖矿,所以地面上才会有那些开垦土地种植粮食的坦隆尔人。
虫族……真的是罪恶的存在吗?
巴图特麻木的走在路上,看着那些坦隆尔人走向他记忆里熟悉的景象,周围陌生的一切都在和记忆里的模样重合,那些曾经带着笑容在阳光中的土地上劳作的身影,同样麻木的向着阴暗矿洞前行。
几个小时后,源源不断的矿石被运送上来,转化成的能源补充进医疗仓,受伤的坦隆尔人已经挨个被治疗完成。
已经不需要治疗了,是不是可以让他们不再挖矿了?巴图特依旧没能问出口,因为不用等到回答,他已经想到了答桉。
不可以,因为需要能源的地方还有很多,比如他们使用的能量枪的能源补充,就像是充电一样,能源足够才可以保证能量枪的威力。
被打败的那些“虫族人类”随时还会发起反击,要预留出来之后受伤后需要使用医疗仓的能源,还要……能源只会不够,而不存在什么时候存储够了不再需要那些坦隆尔人下矿。
巴图特不禁去想,即便虫族是罪恶的存在也没有关系吧,至少那些坦隆尔人能够有选择的活着。
(困死了,写着写着差点睡着了,硬生生打起精神,把后面的一千字给写完了,但自己都不太确定写的到底行不行,半夜码字果然问题很大,要想办法调整时间,恢复正常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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