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停了下来,两边的护卫持刀喝道:“肃静!”
南乔冷冷看了一眼他们。
随后放下帘子,吩咐侍从:“打哪来的攀权附会之人,乱棍赶走!本官为陛下办事,没空在这浪费。”
留下一群愕然不解的“亲人”,跑上前欲要纠缠。
持刀的侍卫长,拔出大刀直指那自称亲爹的喉咙,警告道:“再胡言乱语,上前一步,就地正法,处死!”
一伙人,这才不得不偃旗息鼓。徐爹心中嘀咕:或许真的弄错了,自家那臭丫头片子,哪有这个命。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几日姬无由忙得很,日日翻阅卷轴,常常在夜间几位机要官员,还会陪着中南王在议事厅议事。
夜半三更,江蕈睡意朦胧着翻身,一摸身侧床榻,冰凉凉,未见他回。
江蕈穿衣起来,到前院去寻,黑黝黝的夜晚,静悄悄的庭院,唯有侍卫像柱子一般站岗。
姬无由的书房内,点着烛火,暖黄色的烛光,照映着窗柩上。
透过窗,江蕈看见姬无由端肃着脸色,书案上堆满了文献、典籍。。。。。。下面六部的大人皆在。
终于,姬无由醇厚的嗓音响起:“诸位大人辛苦,今日就先到此处,明日的初版通告由刘相草拟。”
立即听见一声清脆的女音应下:“下官遵旨。”
几人出门时,恰巧与江蕈打了照面,纷纷向她见礼。
刘合宜凑上前,神秘道:“你是不是听见了?”
江蕈点点头:“你何时成刘相了?”
虽说藩王有一套自己的用人制度,但是历朝历代被藩王任命的相爷,还未有女子。即使有一小部分女子入仕,但做到丞相之人,更是未有。
究其主因,或许人们都认为,女子易感情用事,难堪大任。
“中南王擢升我为丞相,领衔此次新令推行。”刘合宜虽然压着嗓音,但是江蕈仍然感受到她澎湃的热烈。
她一双眼,在月光下,散着萤火虫一般的光亮。
江蕈上前,握住她的手,双手交握,两名女子,相视一笑。
刘合宜又说一句:“阿蕈,我真高兴。”
江蕈笑着露出莹白的牙齿,知她的抱负:“会有更多的女郎,高兴。”
姬无由仍然低着头,在卷轴上写什么,一行一行,写的缓慢而郑重其事。
“殿下为封地女子,谋了福祉。”江蕈走到近前,柔声赞道。
姬无由勾了勾唇角,轻笑:“女子,也是我洛国子民,既都是洛国子民,孤这也算为国为民。”
江蕈望着烛光下,低头手书的他,心中深深地折服,这就是她选定的男子。
有经纬之才,有改革创新的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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