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焕大哭着不肯起身,父女二人脸上皆是悲怆之色。
场面令人唏嘘,一众奴仆除了听命去拿纸笔的长贵。全都僵持在原地,不敢动弹。
林夫人听着女儿的哭喊,终于慢慢转过身来。她脸上的墨迹突兀,看起来红肿混合着墨色,很是骇人。
她看着女儿这般为自己求情,爱女之心是本能。她于心不忍,冲着江焕说道:“焕儿,犯不着这般苦苦哀求。”
江焕从地上爬起身以膝盖行走,涕泪交加,哭着扑进她的怀中,哭道:“母亲,你快认个错,父亲最是心软,他会原谅你。。。。。。”
林夫人站着,低着头伸出一只手,慈爱的抚摸江焕的发顶,笑道:“傻孩子,往后你可得长点心眼才好,我唯独放心不下你。”
说罢,她目光轻蔑,看着江保安开口道:“侯爷这样恨极我的样子,认定全是我的过错。呵呵呵。。。。。若你是正人君子,又岂会走到今日局面?要怪就怪你自己!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将所有失败,归咎于女人。”
不管不顾江保安的脸色,林夫人继而扫视一圈四周的奴仆:“这侯府我当家做主了十几年,生前我是侯府夫人,到死我也是,死后也要进江家祠堂享香火,你想休我?!呵呵呵。。。。。。我不同意!”
说罢,猛然转身,形如闪电一般,全力冲向石柱。
“咚!”
当场头破血流,一命呜呼!
江焕被眼前血腥的一面刺激的,三魂六魄飞出体外,尖锐凄惨叫了一句:“母亲!”双眼一闭,直愣愣,昏死倒地。
江保安呆愣愣看着眼前的变故,这还真是,她宁死都不做下堂妇。
取回纸笔的长贵,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一死一昏,人都死了,侯爷果然休不了妻。
京都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传播小道消息就像龙卷风。
是以,不明内情的众人,别说肱骨大臣,现在就连五品文吏,都认定道明帝是厌倦极了中南王。
否则,为何会这般惩治他的岳家?虽说的确有罪,但倘若中南王和王妃得宠,陛下想必也会网开一面。
姬无由才没空揣测他们心思。
他只知大婚回门那日,就见到江保安伸手大胆打了阿蕈巴掌。更别说这些年,人前人后,他江保安对长女的责难和亏欠。
这样的岳父,他还真不想维持翁婿之情。
下朝后,姬无由先去东门街买了江蕈爱吃的糖炒板栗,就直奔回府。
只见府内,众丫鬟婆子、奴仆都在有条不紊的忙着差事,姬无由想到早前腌制的杏脯也好上口。
“平安,你去端上一碟子杏脯到小书房来。”姬无由清冷吩咐。
“是。”
江蕈早前命人开辟了一间小书房,里面都是她喜欢的小物件,摆着一张圆形茶桌、一个沙盘、墙上挂着舆图。。。。。。
"我就知你在此处。”姬无由边将糖炒栗子递给江蕈边淡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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