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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赵氏觉得这新儿婿是越看越顺眼,听说儿子主动,不免有些担心地道:“子恒,你这孩子,别是一厢情愿哪!”
“爹爹······”秦煜刚待开口,却被身边的夫郎使劲攥住了手。
周子恒狠瞪他一眼,若是他不小心都坦白说了,他哥哥铁定要气炸了,“爹爹,你儿子天生丽质,美貌如花,他干嘛不喜欢……”
瞧着自家哥儿娇俏动人的小模样,再看二人交握的手,赵氏这回是彻底放下心来,“好,好,那便去见你爷爷去吧,爷爷可给你们准备了大红包呢。”
周子扬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爹爹乐呵呵地引了两人去后堂,只觉得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弟弟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若不是玩真的,绝说不出那般惊世骇俗的话,可是姓秦的那混蛋,什么时候把他弟弟勾走的!他怎么越想越觉得自己被人玩儿了一道呢?
被蒙在鼓里的老爷子看见这般俊秀的儿婿也很是喜欢,与儿媳一一喝了二人敬的茶。
周子扬盯着面前人捧到跟前的青瓷盏,要不是爷爷在场,他恨不得砸花对方那张欠揍的脸,鬼才有心情喝他的茶!
周子恒见状,索性拿走了秦煜手里的茶盏,一把推到桌上,“我哥估计早上稀饭喝多了,这会子正想上茅房,怕是喝不进茶了,放那,过会儿他自己喝!”说着便拉起身边人站到了一边。
“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小混蛋哪!”周子扬火冒三丈地道。
老公爷见孙子这般不给孙婿面子,也不觉沉了脸,“子扬,你那是什么样子!”
闻言,周子扬心里更憋火了,他大爷的,这姓秦的才第一天到他家好不好,感情全家都被他收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珍爱的错觉
定州之围稍解,李傲天奉旨将军队就地扩编,庄辽也如愿以偿进了白虎军,定州方面一边加固防线,一边有选择地主动出击,夺取北方失地。
“三哥,也不知子扬是怎么想的,竟然把子恒嫁给秦煜!你说稀奇不稀奇?”张文昀郁闷地道。
李傲天听到消息时也很是吃惊,不过两人倒也般配,“有什么稀奇的,不是挺好?”
“好什么?秦煜那是太子的人,子扬跟他结了亲,岂不是也要被绑上太子那条船?”林昭吊着膀子皱眉道。
李傲天觉得这事有些复杂,却也不愿多想,子恒和秦煜他挺看好的,若是其中还有旁的什么隐情,也不是现在一时半会儿能弄清楚的,“我说你们俩不会大老远跑来就是跟我抱怨子恒的婚事的吧?”
闻言,张文昀忙道:“自然是来跟着三哥一起干的!”
李傲天揉揉对方的脑袋,抬手拍拍林昭的肩膀,“给我打起精神来,仇,有三哥陪你报。”
林昭眼眶一热,狠狠点了一下头,在南疆虽有波折,但李傲天护着他,总是顺风顺水,回来后,原本不受宠的二房嫡子也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令他也不觉有些飘飘然,所以,北方开战后,他二话不说就跟着领兵的大伯上了前线,这一去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战争,四面被围之下的孤立无援,敌人疯狂残忍的屠杀,面对死亡难以抑制的恐惧,无处可逃的狼狈耻辱,哀鸿遍野的孤苦百姓,还有一个无能软弱的自己······
“太医,陛下怎么样了?”端庄娴雅的皇夫,心急火燎地问向看诊完毕正凝眉思索的老太医。
“回皇夫的话,陛下无甚大碍,只是太过操劳,须得好生静养。”
闻言,他微微松了一口气,又望向静候一旁的儿子,“辉儿,你是太子,平日里也帮你父皇分担着些,莫叫他劳累。”
玉定辉恭顺地点点头,“儿臣明白。”
“好了,我儿也去歇息吧,你父皇这里我照看着就是了,你也去与大臣们交代一声,好定了他们的心。”
玉定辉跨出殿门时,眼中闪过一丝疑色,却在撞见迎面而来的玄衣人时,面上又立时换上惯有的疏离防备。
“参见太子殿下。”玉定辰垂首地道。
“摄政王免礼,二哥,太医叮嘱了,父皇操劳过度,需要静养,二哥也须多关心关心父皇的身体。”
“我且去看看,不会搅扰父皇休息。”
“那就好。”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玉定辰眼中的焦虑却更加浓烈,近来父皇的身体每况愈下,难道当真是劳累过度?可若不是,不可能让太医院上下众口一词,甚至他从宫外找来的大夫也持此说。
荒野上已成一片焦土,大帐中,李傲天心神不定地翻着桌上厚厚的一沓军报。
“三哥,近两个月各地的军报都在这里了。”林照大汗淋漓地将他吩咐的东西搬来。
李傲天冲他点点头,一把抓起埋头在故纸堆里的书生,“看出什么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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