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场一般审问一通,可是在场诸人心中却不约而同打起了冷战,无论那人招与不招,这个李三公子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叫他将酷刑尝便,看着那个大堂上哭爹喊娘被打得半死的无赖,李傲天这才对京兆尹道了声谢,大步走出京兆府去。想起那人口中提到的名字,他不觉皱紧了眉头,那个给他玉佩的人,似乎是砚雅院子里的仆侍吧……只可惜,内宅之事他管不了,也不能管,罢了,不能再生事端了,然然不是大意之人,往后想必也会更加小心。
京兆尹坐在堂前不由得长舒了一口闷气,他这个京官当得容易吗······
李傲天不清楚官场的运作,只是叶家的事情没多久就有了了结,二哥心有不忍,重写的那几封信虽可定罪,但相比原书,却含糊得多,圣上仁厚,只判了叶氏主家一脉流放边地,李傲天意外的是,主家遭难,叶家上下本该避之不及,谁料,几个旁支反倒越发活跃起来,翘首以盼欲取而代之,世家争斗暗潮汹涌,果然非常人可悉。待得知晓这里面不只大哥一个人的手笔,叶家得利之人亦有推泼助澜之举,李傲天也不得不叹一声,人情冷暖终抵不过一个“利”字当头。
此时尘埃落定,李家上下原本松了一口气,谁料拟旨的官员为了讨好中书大人,特意将叶哥儿的名字漏了去,殊不知这正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李傲天却是不管这许多,抓起后院那个搅得他家上下不得安宁的人毫不怜香惜玉,一路将人鬼哭狼嚎地拖到了城门外,一把丢给了押送流犯的兵士。
王氏放下手中的秀样儿,听着身边小侍绘声绘色地讲着街上的见闻,摇头笑道,“这个三郎啊,可真是不管不顾。”
许砚然不言不语地捋着面前的丝线,王氏别有深意地看着身边乖巧的儿子,“下个月新科放榜,宫里又是一年一度的琼林宴,叫你父亲带你去逛逛。”
听明白爹爹的意思,许砚然手上顿了顿,没应声,只是有些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未来儿婿有大出息,王氏虽然心中高兴,却也难免忧虑,然儿已经及笄了,天儿却还有两年才到议亲的年纪,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愿这中间不要生出什么变数才好啊······
许砚骐进门瞧见不知道为何又脸红的弟弟,扬声笑道:“李傲天这个臭小子,倒还真有两下子,这才几天,几千叛军竟在他手底下成了形,战力之强把装备精良的禁军都给比了下去。”许砚骐说得不假,却不知,李傲天阴差阳错带回的两千伪军正是他苦心寻找多时而不果的那支蛮军,为首的恰巧正是那日俘虏营中遭人毒打的汉子秦战,许是李傲天在茂州城里积了功德,所救之人竟多数是那些蛮军的亲眷,如此一来,连施恩都不必,自是得到了一众人等死心塌地的效忠,对于这让人意想不到的结果也唯有归于自己运气好了。
许砚然诧异地抬头看了看哥哥,许砚骐伸手拍拍弟弟的肩膀,“这些日子李家事多,不方便叫那小子过来,过些日子,哥保证把他捉来见你。”
此言一出,许砚然神色平静地看着自家哥哥,默默起身,推开对方按在他肩上的手,一言不发,步履从容地转身朝房中走去,待得关上房门,他这在万分无奈地抬手拍拍自己的脸,任命地苦笑两声,他明明表现得很好,怎么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他很想见他······
遭了嫌弃的许大公子无辜地看了眼一脸笑意的自家爹爹,“爹爹,我······说错什么了吗?”
王氏难得无奈地望向儿子,“你呀······想知道问玉哥儿去。”
好不容易家中这一场风波告一段落,李傲天未及清闲下来,西羌国和亲的消息再次搅乱了他平静的心。
他感激这一场天赐的重生,却忘不了前世种种,忘不了那个让他一错再错的绝世美人,他知道总要相见,也以为自己早就释然,却没想听到消息的那一刻,还是不由自主乱了方寸,好在,他心中已没有了那些所谓的情意缱绻,也早明白,他费尽心机得到的语儿从来没有爱过他,如今思忆前生也只剩下在一切都没发生的现在,近乎荒诞的国仇家恨。
李傲天仰头饮下碗中的烈酒,看着围坐一旁的林昭四人,如今四人已成京中新贵,个个说不出的神采飞扬,周子扬抹抹嘴,“三郎,前些日子你家中有事,这就不说了,今天好不容易把你挖出来,一定得不醉不归!”
林昭满上大碗的酒,也连声称是,他性子直爽,自从回京之后,无论是家里,还是军中,整日里应酬,远没有在南疆杀敌立功来得痛快,他央求了不知多少遍想去李傲天的白虎军,奈何他就是不答应,叫他怏怏了好些日子。
秦煜看了眼呆坐半晌默不作声的人,忍不住皱眉道:“有话快说,我没那么时间耗在这。”
张文昀虽说整日里嚷着想家,真回了家反倒又怀念起在南疆的日子,加之他也知道,身后家族势力盘根错节由不得他恣意而为,所以平日里也算收敛,今日好不容易几个人齐聚一堂,正高兴时,谁料这家伙又来煞风景,明明知道三哥跟太子不睦,回京以来,这人对太子反倒殷勤上了,想到这里,心中一恼,当即拍案而起,“姓秦的,你不来没人请你!”
秦煜懒得理跟他拌嘴,只定定地看着他身边似是有话要说的人。
李傲天一把将张文昀拉到位子上坐下,沉思一瞬,终于开口道:“西羌国和亲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吗?”
周子扬闻言,忙点头道:“这如何能不知,真想不到朔北荒漠还能养出这样的美人,听说那兰贵卿可是人间绝色!”
秦煜若有所思地挑挑眉,林昭和张文昀对视一眼,似是也有些意动。
李傲天原想警告他们一番,思虑一瞬,却也觉多余,国公府如今虽然大放异彩,可是实力上仍旧欠缺,西羌的贵卿不会配来周家,至于林昭,虽是嫡子,但是风头毕竟不如长房,况且两房已经分了家,而张文昀的父亲向来谨慎,不会允许儿子去淌这趟浑水,至于秦煜,从南疆回来后,就没再踏入过秦家大门一步······
见李傲天半晌不说话,林昭小心翼翼地道:“三哥,你不会人还没来就看上那美人儿了吧?”
李傲天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少胡说,我今天叫你们来是叫你们提防西羌人,老王驾崩,西羌王室纷争不断,传言新王耶律洪能征善战;野心勃勃,我们不得不防。”
林昭委屈地揉揉脑袋:“三哥,你想多了吧?西羌地处西北,遍地荒漠,处处依赖中原,哪敢随便得罪我们,再说了,北边不是还有靖边王府吗,虽然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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