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便是。刘彻徒手拉着木人,远离我的身边。看得人心惊肉跳,心脏扑通乱蹦。“彻儿,你怎么样。”
毕竟不是铁打的。虽然他嘴上没说什么,但映着火光,脸上流下的汗珠是骗不了人的。
“我没事,你快走。”大丈夫口中说的壮烈,只是眼前这一幕,我哪能说走就走。大脑飞速运转,怎么办怎么办?
木头的光滑程度明显与之前的不同,表面应是刷了一层避水的油脂。不容易被扑灭,它身上的火还会使人受到伤害。
高温的灼热下。刘彻不能与木人距离太近,只能保持一段。这样便一直处于下风,木人到处乱转。刘彻被追的到处躲。
因为挨在帐子边上,害怕不当的举止,会引起大火,他好不得不找空地。便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中去,“快躲进水里。”
我站在岸上,帮不上忙。赶紧向河里跑去,还招呼着刘彻一起躲在里面。
“消灭它们。也需要削掉脑袋吗?”刘彻一头扎进水里,不慌不忙的抹着身上的顺流而下滴滴答答的水珠。
“是啊,但无法靠近,它们的温度那么高,这是最难的地方。白天只有三个,就让我们损失惨重。现在……”
他苦笑,我们的境地真的糟糕。
护卫们的帐子还在前面,喊人也不会有太大的用途。泄气的朝水面狠狠的拍下去,浮力似有嘲笑,还未触碰到底部,手又回到上面来。
“我还就不信没招制它了,小样儿的!”跟我和刘彻对着干的,都没什么好下场~比如栗姬和刘荣。
生命相关仅仅系在一起,我竟有一种我们荣辱与共的觉悟来。水下的水藻摇摇晃晃,木人在岸上感受不到人的气息,在胡乱攻击着。一下子砍树,一下子踢石头。我抓起河底的淤泥,计上心头。
“彻儿,我有办法了。”贵公子们有一堂课程叫做投壶,刘彻作为太子,每门功课不好太差。所以瞄准目标的功夫并不差,淤泥一块一块的打在木人身上,粘在那里,火苗也渐渐熄灭。刘彻抄起地上的石块,尖头狠狠的砸在头上,头部瞬间烂在眼前,身体晃悠几下,“吱呀”一声,倒在地上再也不起。
“你倒是再嚣张啊。”不解恨的过去踢了木头几脚,却被脚下的一颗绿色的石子吸引。
“这个好奇怪啊。”本以为是被什么植物的汁液染色所致,捡起来看,原来是和之前一样的小铃铛。“又换颜色,这木头的制造者也太好色了点吧!”
我忍不住想要吐槽,刘彻拿过去看了一会儿,“这是彩虹!”翻翻白眼,有点不服气。“这是木头,哪里叫彩虹。”
刘彻丢了一记拿你没办法的眼神给我,快步走回营帐里去。我也害怕月黑风高夜,再出现点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三步换两步的小跑跟上。
“呐,你看这里,画着一道彩虹。”再次拿着鬼画符过来给我看,“就是你那一小截羊皮卷上记载的,阿娇没发现吗?”
“你该好好看的。”被刘彻说,我才想起桑弘羊在我耳边说的话来。“原来他早就发现了。”
我惊呼一声,刘彻问道,“谁呀?又有什么新发现吗?”
“这个啊,是桑弘羊让我看的,我原以为是‘卿国卿城’的探子们带回来的消息,想着你有从太后那里得到的地图,就没多想这是什么。看来这是你的图上缺失的另一半。”
“嗯,我赞同你的观点。不过那个桑公子是什么人?”
说道桑弘羊,我可得意起来。“他是我一手培养起的人才。”
“哦,是吗?”刘彻挑着眉毛欠揍的表情,分明是不信。
其实早在几年前,我就在一路默默找人,启动着‘卿国卿城’的相关计划。从选拔人才,到后期运行,早已在心中形成了一个准确的蓝图。曾经与桑弘羊仔细讨论过,但也没有很深入,他会适当的给出一些意见来。
以及在我物色人选的时候,给他们出点难题,最重要的一点,在探子们的考核期,其实就是在我的酒坊里进行人才培养其间,都是桑弘羊在管理。
在我要嫁人前,写的计划,让慧圆帮忙带过去的就是,“启动卿国卿城,一定要放出名声,越大越好。”
因为来这里办事的人越多,我们掌握的秘密就会越广。
“其实,准确来说,桑公子才算是卿国卿城的管理者,我也就是那个出谋划策的幕后人。跑前跑后的粗活重活都交给他办了。这羊皮卷子,估计也是他前几日所得。”
“我看是阿娇天真了,我们这一路来,一行二十几人,并没有其他的混进来。”
我摇摇手指,“不对,这是彻儿天真了,讯息的传达,有的时候并不一定全依靠人,虽然没有外人进来。并不能代表我们不能完全被封闭起来。”刘彻听得很感兴趣,想了想,随后问道。
“我曾听人说用鹰来传递书信,但这几日并未看见什么飞禽。”
被他知道我的底牌还怎么混,于是我故作神秘,摇摇头,“这是商业机密,不能说出去,不然‘卿国卿城’就不是长安城里最好的情报组织了。”不是最好的,我还拿什么跟刘彻谈条件。什么都能放弃,唯有底牌不可以说扔就扔。
“好吧,既然你要那么保持神秘,我也就不多问了,但我可以和你那位‘爱将’聊聊吗?”左右桑弘羊以后也是入朝为官的,我是留不住,还不如送他个人情。
“嗯,当然可以啦,必要的话,可以把他收在你身边办事都没问题。”
“哈,这么舍得?”刘彻轻嘲,我当然会舍不得,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