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吃痛,疼得鼻尖酸涩,紧闭的眸子睁开,就看到膝盖上渗出了鲜血,脚腕也开始红肿。
强忍住这份钻心的痛,温然偏头就看到了满脸小人之气的李茳。
“你就是温然?”武成简手上盘珠的动作一停,面无表情地开口。
在皇帝面前,温然还是拎得情,规规矩矩地说:“回皇上,正是。”
“医术不精,害死朕的中御大人!你可知罪!?”武成简边走下台阶,边厉声道。
话一出,温然的思路通了,原来如此,她还想着是什么事能让自己惹到皇帝,原是中御大人死了。
武成简清秀的脸上带着冷冽,说:“怎的嘴如此硬?来人,给朕上刑,朕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嘴硬的!?”
“且慢!我有话要说。”温然自是看到了那不远处的刑具,心中一紧,一向镇定的脸上出现了惶恐,争道。
武成简背对着她,放下手中的盘珠,而后将桌上留有汤药底的碗重重朝着温然的方向摔去,怒道:“掌嘴!人证物证齐全,你还有何话狡辩!朕乃天子,天子脚下,可是尔等儿戏的?!”
人证物证,温然是有嘴辩不了,索性撑着胆子自顾地说:“哪儿来的人证物证?我的方子,剂量轻,只有区区两味药材,能去湿解毒剂量再重一倍都不可能让中御大人死!皇上,您不觉得自己不讲理吗?”
人证就是李茳了吧,物证便是皇帝刚才摔碎的碗,真是说不清,惹上皇帝,有理也难争。
可自己究竟是怎么惹上的皇帝呢?
“果然是皇后的人,能言巧辩,来!若证实你谋害,朕会让你去陪中御大人的!且,你出言不逊,忘乎礼节,顶撞朕,两罪并罚,朕倒要看看你有几条命!?”这话里的顶撞显而易见,武成简正等着她,星目剑眉,厉色尽显。
话音刚落,一个五大三粗的侍卫就扬起了厚手掌,看了眼皇帝后,毫不犹豫地打了上去。
温然的右脸迅速红肿了起来,耳鸣不断,眼角开始湿润,真是委屈。
武成简从未觉得巴掌声这般好听过,冷笑着看她,眼瞧着第二个巴掌也要落了下去,没成想,一条细长的软鞭缠住了那侍卫的手掌,之后一甩,那侍卫踉跄地摔倒了。
李清姒在门外就听到了那刺耳的巴掌声,脚步加快,还是晚了一步,踏进门槛,就说:“皇上真是好本事啊,话都没听完,就开始行刑了你们都下去,本宫和皇帝一起审!”
可这话,在场的下人不知道是听还是不听,默默地来回看皇帝和皇后的脸色,心里也是纠结。
李清姒拿着软鞭的手紧了一下,沉声道:“本宫不想说第二遍。”
“遵。”这话是最后的通牒,宫里的人都是明眼人,心里非常清楚谁才是得势的人,垂头听令。
武成简这是被当众挑战皇威了,可看皇后的架势,欲发作的脾气强行忍住了,瞪着李清姒,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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