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蜡烛。”店跑堂的已经忘了跑堂了,凑在一边听两人的对话,接了一句。
温然又说:“也行,有针吗?”
“针?可是绣花针?”店跑堂没听明白。
温然解释道:“就是针灸用的针,有吗?”
“针灸你说的可是扎穴位的针灸?”陈二爷听到这儿,忙问。
温然点头:“是。”来了这么多天,总算是能过过针瘾了,她早就手痒了。
“姑娘会?”这早已出乎了陈二爷的意料,惊喜交集地说。
温然再次点头:“会一点。”从她学中医以来,多年里,尽泡在针灸和草药中了。
“针灸大夫可实实不多见啊,等着,你快去我府上取来,就说我要!”陈二爷立马转头吩咐店跑堂。
一旁的莫老七夫妇见此,对视一眼,心知他们之前可能小瞧这位温姑娘了,要知道,大武的大夫本就少,其中又多为草药大夫,针灸大夫实属罕见。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客栈里因温然和陈二爷聚集起的人愈发多了,店跑堂取来针包,又忙跑回来,生怕耽搁了。
——“好小子,老大让你‘采花’,你到来这儿凑热闹了?!”
——“你你你别瞎说说啊,那那那女子,可会会会针针灸!”
小三说完这句,就见自己的师兄盯向不远处的人,他虽然嘴笨结巴,脑子也不怎么好使,可此时却明白小二打起温然的主意了。
小二的目光添了几分幽深,确实在打温然的主意,可背后想的,是那宫中生他养他、如今奄奄一息的老妪。
温然说道,指挥着陈二爷趴下:“你趴着,双手垫在头下。”
陈二爷看着拼起来的桌子,喉咙上下滚了滚,四肢僵硬地趴了上去,也不知这姑娘是否真有妙计。
“哈哈,别紧张,不疼的,正骨而已。”温然看他额头浮出层薄汗,忍不住戏了一句。
听到此话,陈二爷面庞热了些许,嘴唇动了几下,说:“全凭姑娘言语了。”
温然刚摸到陈二爷腰间的韧带处,就发现他整个人紧绷着,忍俊不禁,手法轻柔,语气轻松,问:“你家里就你一个孩子吗?”
“额,是,额不是,我上还有个兄长。”陈二爷感受到腰间的力量,突然间话都说不利索了。
温然从轻到重再从重到轻地揉按着他的腰椎两侧,又问:“这样啊,你今年有二十了吗?”
“我今年一十九了。”陈二爷回道。
温然看他面相真没看出他才十九,有点儿惊讶:“这么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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