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不解:“那主子要如何做?”
温然嘴角扬了扬,眉目闪过奸猾。
“他们能传信,咱也能传,不要署名,你就在上面写首谐音诗,意思大概是再给皇帝添把火。”
浑水摸鱼的意思是,先要把水搅浑,然后将鱼呛晕,再乘机将鱼抓起。
茯苓立刻会意:“诺。”
“她今日吃药了?”温然继续瞧着来信,忽地问。
茯苓知晓她问的谁,莞尔一笑:“是,李家小姐今日吃药了,和巨蚕蛇蛋聊了一会儿,就在房内绣起了花儿。”
“什么花儿?”温然来了兴致,眼睛闪烁,她倒是忘记那人还会女红了。
茯苓想了想:“回主子,是五瓣的红花,无甚格局,及其简易。”
温然闻言,就知道那是小红花了,可这般是在取悦自己啊,怎的,她是不生自己的气了?
“嗯,吩咐厨房,每日炖点儿补气血的汤,给她端去。”
茯苓点头:“诺。”
自回了容家,主子对李家小姐的关心,永远嘴硬心软。
可怀揣了疑问,温然哪能定心看信,起身就去了正房,她得去看看,到底还生不生气了。
李清姒靠在床头,目光平静,专心着手中的针线活儿,这幅贤惠小女人的场景,真是难得。
听到脚步声,也不去抬头,仍旧将注意力凝聚在手下。
“你是要表扬本君?”温然挺了挺腰,拿起她绣好的一块儿,果真是小红花,总共有七八朵,心底软了软,问。
李清姒抬起眼睑,微微勾唇:“圣君说笑了,只是绣来解闷儿而已,无甚含义。”
“可这小红花的意味,只有你知我知,若是无甚含义,为何不绣别的?”温然打起了直球,不跟她弯弯绕绕。
李清姒的语气也很平淡,但笑意并未抵达眼底:“圣君若觉着有别的含义,那就是了。”
不对,这对话下来,越发证明气没消,只是换了种法子在膈应自己。
温然想着,和她对视,那眼中的疏离十分明显,这种滋味并不好受,走过去,轻挑起她的下巴,凑近,气息交缠。
李清姒也不躲,只是不卑不亢地迎着她的眼神,轻开口:“圣君若是想做什么,大可做便是了,反正我在武林,也不过烂命一条、处处受制罢了。”
“好啊,就等你这句话,那就脱衣服吧。”话里的讥讽温然怎会听不出,但偏偏回。
拿捏对面的人,现在轻而易举。
李清姒装不下去了,脸颊泛红,美目瞪她:“你!登徒子!”
虽和她有过不少的肌肤之亲,但也没如此明目张胆。
这人怎么变得这般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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