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有个数尺长的黑影,一阵低鸣传来,引人后背发凉。
容罡和温然对视了一眼,紧接着,温然右手握紧鱼竿,湖中的东西察觉到不对,便开始发力,要往后退去,奈何嘴中还衔着东西。
忽地,容罡撒开手中的鱼竿,六须退得更快,温然整个人连同身下的木椅都被拉扯着向前。
原是两人同钓,双竿一线,可没了容罡,温然很是吃力,但从未开口求助。
茯苓站在那里,细看着自家主子下一步该如何,只见温然胳膊打转,顺势滑过鱼竿,将钓线绕紧,眼见着离湖越来越近,六须再次发力,猛地一退。
温然的身子被拉了起来,在空中滑出一道弧线,容罡眼疾手快,在自己方才的鱼竿用力扔向湖面。
茯苓心下一紧,不由担心,主子的武功还未恢复,六须本就身强力壮,乃凶猛之物,这要是主子受了伤该如何是好。
六须,顾名思义,长着六根须子,身型敦实扁平,常低鸣。
温然会意,脚尖踩在容罡送来的鱼竿上,手上也在发力,之前她成功钓服过不少六须,也不知这次能不能成。
六须感到自己在拉扯着什么,于是奋力向下游去,温然见此,稳踩着鱼竿,将钓线一点一点放长。
这番模样,颇像骑着一个水上摩托,只不过是站着。
温然也想到此,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六须当然有缺点,那就是好吃懒做、没毅力,要驯服它最稳妥的方法就是耗着它。
在湖面上好几个来回,这条六须渐渐浮上了水面,不再挣扎了,任凭拿着钓线的人指挥。
“许久没回来了,带我多逛逛。”
话一出,六须好像能听懂一般,低鸣一声,速度放缓。
茯苓看着远处的湖面上,心才放了下来,一刻钟后,一人一鱼一鱼竿才回到了岸边。
上岸后,温然解开钓线,手腕处已经被勒出了血印,但无碍,放六须回去了。
“如何,十年后再瞧这湖,可是与你记忆中的有异?”容罡问。
温然咬了咬唇,说:“其他的我还真没看出来,倒是湖中的六须少了一条。”
“共有七条,你今日钓的是白眉,少了的那条,在去年的寅月死了。”容罡点头。
温然认出少了哪条,心沉了沉:“是赤戊。”
这七条六须,是陪伴她一同长大的,按理说应是认识她,可每次来,要想骑着游湖,都得驯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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