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好思绪飞快,心里也知晓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人绝非一般,笑道:“在下张君好,敢问阁下大名?”
“都说了,一介草民,嗯,茶也不错。”温然自顾地坐了下来,倒了杯茶,抿了一点。
张君好看不清此人的面庞,也雌雄难辨,只当是为少年:“那既一身素白,君好便擅自称公子为白公子了。”
李清姒扫了一眼旁边新来的客人,那一抹白真是扎眼,蓦地想起,柳南宫也喜白衣,以前的容绮玉也是
自己当真是迟钝得很。
“也好世人皆说儒雅不过张君好,如今一看,确实如此。”温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张君好亲自为她续了茶:“谢白公子夸赞。”
“时辰不早了,我就先行回去,来日再聚。”李清姒胸口发闷,不愿与她同桌。
被赶下山来的那一幕,还有那冷冰的话语,她记得很清楚。
温然看她:“也行,我正好要找丞相大人。”
“你找我爹何事?”李清姒咬唇,敏锐道。
温然沉默不语,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也不能说。
“是谁分清你我之间的界限我想你很清楚,你有你的顾及,我自也有我的我爹那里不用去了,他不见你。”李清姒的语气带着冷意和怨。
况且,她不愿爹和温然有什么瓜葛。
温然挑眉:“是他邀请我的。”
“有何事都与我说,不用找他。”
温然扬头,将茶一饮而尽,道:“你要是能做的了主,我会找你,可你做不了主。”
“你!”李清姒真想给她一下子。
自从恢复了记忆,就变得这般难缠!
温然又补充了一句:“你我的事,是你我,可现在不是你我的事,明白了吗?”
又是这冰冷的言语,李清姒眼圈发红,赌气道:“你我间,没有任何事。”
这就是她心心念念了十年的人,也是她三番两次爱上的人。
“我知道。”温然顺着她的话。
张君好默默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几回下来,也猜出这两位的关系不寻常了。
可这白公子,究竟是何人呢?
左思右想,忆起前些日子的大事,握着茶杯的手僵了僵,莫不是武林的圣君?于是细细打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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