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心中有数,温然也明白这邪风的根找和除都不容易:“是啊,走了十年,定是滋养了一股歪风邪气。”
“嗯,不错。若要重塑你的风势,拿他们开刀是上上之选,不过,内忧外患,内忧终究是河内事,可外患是岸上事。”容罡点头,赞同道。
温然蹙眉:“外患先不急,内忧解决了,才能齐心协力一致对外绮玉已经在暗中调查了,但这个人极其晦涩,所行之事颇虎头虎尾、前后矛盾,查着查着线索就断了。”
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她懂。
“那你心中可有人选?”
温然又给他续了茶:“有是有,但我都查了一遍,还是没有头绪。”
“你且说来听听。”容罡忙道。
温然长呼了口气,脑海里过了一遍:“能有这般吞天下野心的——朝中天子、丞相及其党羽、先皇手上的几个老臣,还有那回朝不久的思绣将军,武林里姬家。”
“丞相也在?”容罡摸着胡子,打趣了一句。
温然语塞,好笑:“该是查查的。”
她和李清姒的关系,真是到了半公开的地步了。
也是,毕竟当年丞相千金高调嫁给当朝皇帝的事,武林里传的风风雨雨,但凡长脑袋的,都知道李清姒是为了谁。
“我倒觉得你提的这些,没一个是。天子同思绣将军该是一头,丞相是你的人,剩那姬家,就算是有那么大的野心,可没那么大的能耐,若真想做些什么,也要攀附着谁。”
温然自是了解这面上的话意,但容罡既然敢说这话,说明肯定有些蛛丝马迹在:“小师父的意思是?”
“无甚意思。圣君好生养着,待你风寒痊愈,为师领你去钓六须。”容罡笑了笑。
六须是一种鱼,长达四米,重约五百斤,颇为凶悍。
温然会意:“好,茯苓,送一下。”
钓六须是假,点拨是真。
“诺。”
此时的丞相府内,一夜未归的花梨鹰悠哉悠哉地落了下来,念容见到它,先是摸了摸它的羽翼,喂了水,而后才把那筒中的回条取了出来。
“小姐。”
李清姒正端坐在铜镜前描眉画眼,接过念容呈来的回条,打开时,瞧见了背面有些痕迹,眉心微皱,这回条是她给的回条。
那人这次连纸都懒得撕给她。
往后一翻,李清姒顿住,脸都绿了。
很好,这人不仅连纸都懒得撕,还给她画了只圆头圆脑的猪。
越来越不像话了!
“烧了。”李清姒冷冷地说完这句,接着描眉画眼,气人谁不会啊,一会儿她就出去。
可收到那人画的猪,心中的郁气散了很多。
废后本该待在皇宫冷苑,但奈何废后的娘家势力实在恐怖,丞相据理力争将唯一的掌上明珠要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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