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正厅,温然内心的阴霾散去不少,回头道:“叫我娘、二丫头,还有柳掌门酉时来用膳。”
“诺。”茯苓闻言,笑了笑。看来,前戏没完,还得唱一出。
热气笼罩在周身,李清姒靠在浴池边,一动不动,面色泛呆,只有那脸颊上因热透着红,满脑子都是今日那人冷淡的一幕。
“小姐。”念容端着一碟花瓣儿来。
李清姒回神,看向她:“嗯,倒进去吧包打听肯放你回来?”
“回小姐,我与那包打听并无甚关系。”念容手僵了僵,面上不由羞赧,倒着花瓣儿。
李清姒本来凝神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生气,好笑不已,调侃道:“还说无甚关系我问你的是她肯放你回来,你回的是你们无甚关系,驴头不对马嘴。”
闻言,念容拿着碟子,拘谨得不像样子,犹豫了几番,不知该说甚了。
“她是柳家人,骨子里自有份清高孤傲在,又身怀绝技倒也值得托付。只不过,我这个前车之鉴摆在这儿,你要想好。”
念容知晓她的话,点头:“是,念容记在心里了。”
也不知温姑娘究竟如何了,那么清淡的人,如今居了高位,想到此,念容的心止不住地空落。
“擦身更衣吧。”
“是。”
酉时已过一刻,满桌佳肴美酒,三人均已落座,唯独容姝玦不在。
“饿了吧?娘,南宫,咱们先吃,不用等她,她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吃。”温然看了看面前满酒的银盏,笑道。
柳南宫听到她这般唤自己,虽不是先前的柳丫头,但也是亲昵,眸光闪着,心里不禁欢喜。
“老二这性子啊”徐三娘摇头。
一家四口,性子都十分内敛,偏偏就姝玦乖张,所有人都说姝玦随了早夭的姑姑。
可这话刚落,一个身着暗红大袍的纤瘦身影来了,眉梢一挑:“娘,我这性子怎么了?见过圣君,见过柳掌门,姝玦来迟。”
“快坐下吃,就差你了。”温然看着这张和自己相似的脸。
容姝玦看了她一眼,暗哼一声,也不管礼节,直接就坐了下来,环视了一圈,故意开口:“哟,李家小姐不在啊?茯苓,她可是回去了?”
茯苓如实回:“回二少主,李家小姐今日下午便下山了。”
“圣君可真舍得多时未见,那李家小姐长得更是姿色出众,不愧是皇帝的女人,当真是凤仪天下,哦不对,以前的女人。”容姝玦装作伤心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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